“小姐,我们不能喝酒。”侍卫头领拦住容若公主要给他斟酒的手,说道。
“怎么,大统领刚刚栏过我一次,还想拦第二次不成?”容若公主也退让,双方互不相让。身后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生怕自己成为两个大人物吵架的pào灰。
“小人不敢。”侍卫头领到底是没有敌过容若公主的眼神,败下阵来,于是便双手举高了酒杯,说道:“我先gān为敬,小姐自便。”
“好,是条汉子!来,再喝一碗!”容若公主见侍卫头领毫不含糊,在他喝光了一杯之后,又为他续了一杯,说道:“若不是我是女儿身,我定会去边境,上沙场,马革裹尸还才是我该有的归宿!”
“壮哉!”侍卫头领别见块头大,酒量却是和他的块头是成反比的。只是喝了两杯的huáng酒,便原形毕露起来,蒲扇大的手掌啪啪的拍向容若公主的瘦削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哥我虚长几岁,听哥哥的话,战场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还是安心的当你的主子把。”
几个侍卫见自家头领这个德行,捂脸不敢看容若公主的表qíng,心下暗道:“头儿,你可真是酒壮怂人胆。连公主都敢拍,我看这次,你也死的瞑目了。别怨手下见死不救哈。”几个侍卫内疚到不行,只好双手不停的朝桌子上的好吃的进攻,压压内心的不断翻涌的负罪感。
偏生侍卫头领还毫无所觉,容若公主被他给搅得烦了,不禁后悔自己想出用酒惩罚侍卫头领的笨法子来。用眼神示意拼命狂吃的侍卫,说道:“还不快些服侍你们的头去歇息?”几个侍卫慌忙扔下手里的烧jī腿,也不擦gān净油乎乎的手,左右在侍卫头领的衣服上擦净了了事,扶着他便走。
侍卫头领不依,双手在空中胡乱的划着,说道:“我没醉,小兄弟,真的,我没醉。”
几个侍卫口中不住的应着,说道:“对对,头儿千杯不醉,这点huáng酒算得了什么?我哪里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咱哥几个好好的喝一杯!”
一听到有酒,还是来自故土的好酒,侍卫头领扑腾的双手便紧紧的箍住了侍卫的脖子,说道:“走的怎么这样慢!”
“头儿,您,您轻点,快,快不能呼吸了!”等到侍卫头领将手稍稍放松了一些,侍卫才不满的嘀咕道:“您要是想加快脚步,自己走不是更快些?”
许是听到了他的抱怨,侍卫头领直挺挺的站直了身子,迈开了大步朝前走,转眼间就甩开不短的距离。
侍卫先是目瞪口呆,后来便追了上去,嘴里喊着:“头儿,慢些。”生怕他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幸好,楼上再已准备好了客房,容若公主也不怕他们出任何岔子,便一个人临着街景,慢悠悠的独酌起来。真是好久没有尝过如此地道的huáng酒了,大荣国崇尚的都是些白酒,入口清冽无比,只是喝起来总是少了些味道。
“小姐一人独酌,是否孤寂了些?”一道清朗不失悦耳的男声传入耳朵,容若公主警惕般,猛地回头,却见一个英俊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她。
容若公主又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拿在手里,不断晃动,看着金huáng色的色泽在阳光底下闪出柔和的琥珀光来,说道:“如今搭讪的手法都是如此老土了吗?”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说道:“小姐可是同意了?”
“我要是你的话,听到这句话早就识相的乖乖的滚到一边去了。”容若公主面色不变,抿唇啜了一小口酒。
“莫道有酒终须醉,酒入愁肠愁更愁。”男子扬声吟了这句诗,低头看着仍是不住小口小口啜饮huáng酒的容若公主,说道:“小姐是极其冰雪聪明之人,难道还不懂得此话之意味吗?”
容若公主还以为这个酸腐书生是谁给派过来与她接头的,没想到听他说了这么多竟然发觉不是,只是一个卖弄肚子里那几滴墨水的书生,怒向胆边生,正在思考是将他丢出窗外呢,还是甩飞楼梯时,不禁想念起那几个呆头呆脑的侍卫来,若是他们在,何必让这种人近身。
那酸腐呆子见容若公主没有答话,还以为他的这一番言论终于说动佳人的芳心,心下一喜,láng爪子便要袭上容若公主的肩头,眼看便要搭上那瘦削的肩膀,却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后背一痛,耳中传来噼里啪啦杯盘落地声不绝,伴随着食客的惊叫。这才发现自己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