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工作一脸无辜的看向墨言,问道:“墨大当家的,你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竟然听出了有个人想要驱逐客人呢。”
墨言qiáng忍着笑意,用扇子掩住嘴巴,说道:“微臣的耳朵还算好使,确然是。”
容若公主揶揄的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的景沐暃,还有些歉然羞窘红了脸庞的锦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做这不识相的客人,告辞。”竟gān净利落的站起身走了。锦绣想要站起身来相送,却被景沐暃按住了双手。
墨言也紧跟着,朝锦绣和景沐暃拱手告辞,追着容若公主去了。
景沐暃的双手还维持着拉住锦绣袖子的动作,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两个无关人士终于走了。”
锦绣默不作声,轻轻的啜了口景沐暃倒得温水,润了润gān渴的喉咙,说道:“睿恒,你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景沐暃不说话,笑的一脸得意,将锦绣揽进了怀里。说道:“我并非是没有将淑妃薨逝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好巧不巧的死在昨晚,确实有些蹊跷。”
锦绣难得顺从的靠在景沐暃的怀里,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嗯。如你所说,淑妃是假借救你之手,却暗行暗害之事。”景沐暃说到后面的那一句时,眼中的冷意就要化作冷刀子,狠狠地切割着已然死去的淑妃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冲着她曾经想要伤害你这一条,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倾泻我的愤怒。让她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锦绣自然知道景沐暃所想,说道:“睿恒,淑妃那个女人虽然愚蠢,但也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我怀疑,想要加害于我的另有其人。”锦绣将她存在心里的疑窦说了出来。事出其反必为妖,她与淑妃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以命相搏。只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在不久之前曾经经历过,一样的事qíng。
“江锦筝!”锦绣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身影快速的翻了过去,仍是让锦绣看出了端倪。
景沐暃捉住锦绣的双手,说道:“江锦筝是谁?念念,你回答我。”锦绣仍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自然没有功夫搭理景沐暃的呼唤。是了。当初的江锦筝,如今的淑妃娘娘,都与自己都是彼此之间的过客,却偏偏想置自己于死地,背后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一个人的影子。
锦绣瞳孔骤然一缩,心下一凌,快速的闪过一个名字:沫沁柔!
“念念,念念,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景沐暃伸手在锦绣面前晃了晃,说道。
锦绣迎上景沐暃担忧的眼神,怔怔的说道:“睿恒,我可能知道淑妃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了。”
景沐暃鼓励的看着她。锦绣说道:“淑妃可能受了一个人的蛊惑。”
“谁?”
“沫沁柔。”
景沐暃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从锦绣的口中能够听到沫沁柔这个名字。所以当锦绣说出沫沁柔的名字的那一刹那,景沐暃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说道:“不可能。”
锦绣面色无波,静静的看向景沐暃。
景沐暃看着这样的锦绣,心下有点慌乱,说道:“念念,我不是在为沫沁柔开脱。她从大荣国失踪以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来这南夜国斗转乾坤?”
“说到底,你还是相信你的那个好表妹了。”锦绣这么说着,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继续说道:“睿恒,我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你要知道一点,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沫沁柔,难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
景沐暃脱口而出,“所有的证据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说完之后,景沐暃就后悔了,有点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有些怯懦的看着锦绣。
锦绣慢慢的站起身,自然没有看到景沐暃在她站起身时那一瞬间伸出yù扶她的双手,说道:“天色有些凉意,我先回房休息。”对着要站起身来的景沐暃说道:“单独的,安静的,休息。”
景沐暃双手无措的放在冰凉的石桌上,愣愣的看着锦绣慢腾腾的走向房间的身影,见映雪迎上去,扶着锦绣,景沐暃这才放下了心,伸手扶额,暗暗的叹了口气。
锦绣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只是这沫沁柔,她真的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吗,她真的有此能力吗?若是,他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