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但说无妨。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和分彼此?”
锦绣将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抿了抿唇,这才说道:“今日,我将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尽数想了一遍,有了些头绪,可是,还是有些变数在这里面。”
景沐暃听了锦绣所说的话,听出了锦绣的隐忧,起身,坐到锦绣身边,吧锦绣小小的纤细的双手笼入那由于常年握着三尺雪锋,指间长出薄薄的茧子,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担当与承诺的大手里,竟让锦绣莫名的安心。锦绣就势靠着景沐暃宽厚的胸膛,任由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却听得景沐暃的声音从头顶悠悠的说道:“有我,自是为你遮风挡雨,再也不漂泊游离。”
“嗯,我相信你。”锦绣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锦绣说道:“现下,南夜国的局势仍是在一团迷雾之中,夜痕与夜弘之间仍是在暗斗,偏偏皇晟樊和沫沁柔,”说到沫沁柔,锦绣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道在这场皇权之争中到底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这才是我忧心的地方啊。”也不知道母后的处境到底是如何了。这个念头只是在锦绣的脑中闪了一闪,就跑了开去,只要能找到皇晟樊和沫沁柔,自然能够找到母后了,也能解的开当日母后为何独自离去的谜题了。
“当初,皇晟樊láng子野心,不但想要夺到大荣国的皇位,更是想要求娶于你,自知胜算不高,便请来初到大荣国的南夜国的太子夜痕助拳。只是形势比人qiáng,夜痕竟是站到了我们这一边,便让他的打算落了空。现在看来,皇晟樊便如同当日一般,如此投靠,亦或是说是与南夜国的实权王爷夜弘结盟,无非是想借助南夜国的国力想要抢夺回他以为本该属于他的那些罢了。”说到这里,景沐暃竟是有些恨恨起来。他只要一想到皇晟樊那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竟是对着怀里的人儿起了那不该起的心思,尤其是竟是趁着锦绣丧失记忆之时,趁虚而入,若不是他及时找到锦绣,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心中的bàonüè竟是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想要立时将皇晟樊碎尸万段,以消他心头的滔天恨意!
“依睿恒之见呢?”锦绣等了半天,还未等到景沐暃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景沐暃,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觉出声问道。
“念念应该已经知道这所有的问题的症结所在了吧?”景沐暃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bàonüè之气qiáng压下去,说道:“咱们这所在的局面,是南夜国啊。”
锦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是夜痕失败,我们必然会成为夜弘的眼中钉ròu中刺,虽然他忌惮着咱们背后的大荣国,倒是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我担忧,皇晟樊会将母后转jiāo到夜弘手中,以此来掣肘父皇。”
“不仅如此。你我也成了夜弘的目标。营救母后最后还是镜花水月一场了。”锦绣和景沐暃心中一沉。
锦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展眉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与夜痕之间的盟约岂不是你不能负我,我不能负你的两qíng相悦之态,你说是么,殿下?”
这声殿下是不是对着景沐暃说的。景沐暃一愣,竖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果然,便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夜痕和他的随从司墨走了进来。
神色上还有几分不自然,夜痕轻轻的咳了几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便来看看景王爷和王妃收拾好没有。”
锦绣从景沐暃的怀中退了出来,笑着说道:“早就恭候殿下多时了。殿下稍待。”说着,不再赘言,便拉着景沐暃转到屏风之后,不多时,便走了出来,竟是一副不起眼的有些瘦弱的小太监的打扮了。
景沐暃也比较简单,只是身材过于高大威猛,自是不方便再扮成太监,幸好,夜痕早有准备,带了一套侍卫的衣服给景沐暃换上。
锦绣也为景沐暃整理仪容,看着景沐暃jīng光大放的眼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睿恒眼睛神采过于外放,太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那这样呢?”景沐暃覆上了那层面具。此前为了方便,便将面具取了下来,如今带上,五官被束缚在小小的面具里面,到底是有些不适应。“这样如何了?”锦绣仔细一瞧,面具将景沐暃的眼距拉宽,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是有些挣不开的样子,整体看,与普通侍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