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只想要息事宁人,当真是恨死了卫涪陵的从中作梗。
卫涪陵的态度却十分的qiáng硬,同样目光冷厉的与他对视:“殿下说的对,这里是您的府邸,您府邸里的事轮不到我做主,但是我自己的主却还是可以做的。殿下不信大可以试试,今天但凡是您敢留下沈家小姐来,我就马上进宫,请父皇降旨,准许我们合离!我是好说话,但是殿下,今日是我寿辰,你和这个贱人却在这里颠鸾倒凤的当场打我的脸?这口闷气,我卫涪陵能忍,我皇帝舅舅却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脾气了!”
她是真的生了气,更不惜搬出南齐的皇帝来给西陵钰施压。
西陵钰看着她脸上表qíng,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心头剧烈一震。
陈皇后见状,不得不上来打圆场,拉开西陵钰掐在卫涪陵手腕上的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也要关起门来闹,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现在当着这么些人呢,丢不丢人!”
西陵钰冷哼了一声。
沈青音却是紧张不已的,看见卫涪陵这个态度,不得已,她便只能爬过去,扯了对方的裙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哀求道:“娘娘!太子妃娘娘,请您开恩,今天的事qíng真的不是我有意冲撞娘娘,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一定本分,不会惹事的。”
卫涪陵倒是没把她看在眼里,今天她气的就只是西陵钰。
“松手!”她冷斥。
“娘娘!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沈青音却是紧抓着她的裙摆不放。
卫涪陵的婢女去掰她的手,她却又扑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腿,不住的哀求。
陈皇后和西陵钰gān脆都不说话了。
这里的事,已经演变成一场叫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最后卫涪陵那婢女好不容易把沈青音从她腿上扒下来,已经累的浑身是汗。
她扶着卫涪陵,后退一步,主仆两个匆匆往外走。
卫涪陵前脚刚一跨过门槛,一抬头,却赫然发现这院子里还气定神闲的站着个昭王西陵越。
她的脚步顿住。
屋子里陈皇后本是想跟出来劝她的,走到门口,就和西陵越似笑非笑的眸光对上。
陈皇后瞬间黑了脸。
西陵越道:“之前娘娘不是有替沈家五小姐保媒,要把她许给陈子旭吗?既然今天二哥他先qíng不自禁了……不过也好,横竖陈子旭和二哥是表兄弟,既然太子妃嫂嫂不肯让沈五小姐进门,那么陈家那里也是个好去处的!”
这么一顶绿帽子,陈皇后虽然能bī着陈子旭戴了,但是以陈家老夫人的脾气,还不得恨死了她?
这条路子,根本就是走不通的!
这个该死的沈青音!
陈皇后这会儿是真的恨不能将沈青音千刀万剐了。
这时候西陵钰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披了件衣服奔了出来,见到他在,眼睛里瞬间就开始往外冒火:“老三?”
“二哥!”西陵越也不掩饰,略一挑眉,“本来是过府来贺太子妃嫂嫂的寿辰的,没想到却顺便看了一台大戏,抱歉的很!”
两个人的视线jiāo锋,都是带着自古有之的寒意。
这一刻,西陵钰突然回想起之前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幕——
当时他只记得是在自己快得手的时候被人打晕了,至于是谁下的手就没看见了,本来那屋子里就只有沈青桐,他就下意识的以为是沈青桐做的,可是这么巧,西陵越人在这里?
这该不会从头到尾都是西陵越做的吧?
这会儿他倒是突然信了沈青音说是被人下了药的那套说辞了。
“老三!”西陵钰咬咬牙,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来。
他从屋子里冲出来,直bī到西陵越面前,揪住了对方的领口,盯着他的面孔沉声质问道:“今天这里的事,该不会都是你安排的吧?”
西陵越笑笑,却居然直接认了。
“差不多吧!”他说。
西陵钰闻言一愣。
他已经拨开对方的手,径自整理好领口道:“要不是二哥你居心不良,先想着要染指我看中的人,我又何必将计就计给你来这么一出呢?”
西陵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后退了两步,突然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点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最后便是不可思议的再度抬头对上西陵越的视线道:“你还真豁得出去?这里可是本宫的地方,你就不怕你的人无法施展,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