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嫔的心头剧烈一颤,后面就qiáng迫自己再不敢去想了。
“是!”禁军侍卫们见她发了狠,就再也不敢马虎怠慢。
有人走过去问西陵钰:“太子殿下,敢问昨夜贵府的侍卫是在哪里拿下这些刺客的?”
西陵钰冷着脸不说话。
管家察言观色。
他们本来就是理亏,有些焦头烂额的,更怕把事qíng闹大,于是就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我带你们去!”
“有劳!”禁军只想找到人好jiāo差,并不想得罪人,所以态度上还是很客气的。
管家带着一行人匆匆往后院的方向走。
庄嫔自然没心思gān站着了,就也匆忙的转身去追,在错过西陵钰身边的时候,她又顿住了脚步,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临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和你没完!”
说完,也不等西陵钰开口说话,就提了裙子往后院的方向快走而去。
西陵钰站在原地,袖子底下的手攥成了拳头,额角青筋bào起。
来宝缩着脖子,不想往枪口上撞,却又为难,只能嗫嚅道:“殿下!”
“卫。涪。陵。”西陵钰没理他,只是眼神yīn鸷的盯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从牙fèng里缓慢又低沉的挤出几个字来。
她要跟陈婉菱过不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临川公主给牵扯进来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要不是庄嫔还在他府里闹,这会儿西陵钰真是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把那个可恶的女人给掐死了了事。
来宝瞧见他的脸色,就缩着脖子,再不敢多说话了。
西陵钰回过神来,就也一撩袍角,也往后院的方向跟过去。
这边庄嫔一行被管家领着去了昨夜发现尸体的花园,那院子靠近东宫东南边缘,位置比较偏。
昨夜似乎打斗的不轻,那一片花圃里头一片láng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庄嫔捏着手里的帕子,站在边上,面色苍白而神qíng焦灼。
禁军和东宫的侍卫一起在四下里查找线索。
这一回大家都没有敷衍应付的,而是一点一点很仔细的在搜寻,生怕漏掉了一点线索。
这块的地方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人多,很快的就有人指着右边一侧的墙壁大声的道:“这里,这墙上有血迹!”
庄嫔等人都是jīng神一振,赶紧过去。
有人翻上墙头,就看到那骑墙的泥土上模糊的印着一个血手印的形状。
他也来不及细看,翻过墙头,就见下面的泥地上稀疏的几滴血一路往后巷的围墙那边滴去。
因为时间久了,血液浸入泥土里,并且已经gān涸,必须要蹲在地上,一点一点仔细的找才能看得见。
庄嫔看着地上一路滴落的血迹,一颗心就越发的揪的厉害,紧张的仿佛随时都会昏厥一般。
侍卫一路找,她也一路跟。
那血迹是到了后巷的墙边就断了的,有人翻过去,其他人则是从后面绕了出去。
“怎么样了?”庄嫔紧张的问。
那侍卫指着地上密集的有十来滴的血滴道:“回禀娘娘,这里的血迹明显有些多,应该是伤者有在此逗留过,后面他可能是包扎了伤口,血迹只到这里就没有了!”
其实昨夜就禁军来这附近寻过,可是天黑再加上不够细心,便是忽略了这些。
庄嫔失望之余,只觉得胸口又是一凉。
“那就是没有线索了吗?”她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如果真是这个人掳劫了公主殿下的话,从他仓促奔命的时候还要急着停下来处理伤口的qíng况来看,他要么就是伤势不轻,要么就伤到了要害。昨夜东宫很多客人,纵然大家都集中在前院,会忽略了这边的动静,但是一个重伤之人要带着个女人一起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娘娘别急,咱们就往这附近的人家都打听一下,没准会有人看到什么呢!”
“快去!”庄嫔更笨容不得多想。
“是!”那侍卫道,转头吩咐自己的手下,“你带几个往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分头,挨家挨户的都问一问。”
“是!”禁军侍卫训练有素,立刻兵分两路,出了巷子,往附近的人家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去了。
不过这里是东宫,太子的府邸,附近的所为邻居也都是高官显贵,几个大宅子连成了一片,要说人家是没有几户人家的,但是家家户户都是几重院子,那也真可谓是人多眼杂,总不能挨个下人都询问道,何况又不能明着说是公主失踪,这样查找起来,其实也是希望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