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芸儿还真是被误导了,以为是卫涪陵拿孩子演的一出苦ròu计了。
只是这时候知道可能不是,她的心里非但不见轻松,反而越发的警觉道:“毕竟母女连心,那位太子妃娘娘这样都沉得住气,看来真就是个难缠的角色了!”
陈婉菱没应声,过了一会儿又道:“孩子是殿下让送过来的,就没办法再推出去了,rǔ母既然也是殿下送来的,那也就不要额外的再过我们的手安排了,厢房那边你盯紧了,知道吗?”
“娘娘您是担心……”芸儿立刻心领神会。
陈婉菱冷嗤一声:“傍晚在那边,卫涪陵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既然是有人要引我和她之间互相残杀,一招没有奏效,后面就极有可能还有后手,小郡主是皇室血脉,也是太子唯一的嫡女,绝对不能在我们的手上有任何的闪失,否则人言可畏,外面不明真相的人的唾沫星子也能将本宫淹死了!”
谁如果会觉得小郡主是个眼中钉,想要借机铲除异己,那才是目光短浅,活腻了呢。
纵然她和卫涪陵之间的身份地位彼此水火不容,她陈婉菱也不至于出这样的昏招。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芸儿谨慎的正色答应了。
东宫后院里闹了这么一场,因为卫涪陵和陈婉菱两个都沉得住气,所以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最后居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别人可能都不会注意,但是昭王府方面的消息却是灵通的。
云翼知道了,自然而然,蒹葭也就知道了。
下午和西陵越置气打架,后来又折腾半天,傍晚时分西陵越走后,沈青桐直接没下chuáng,睡了个昏天黑地,一觉睡到夜里二更,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挣扎着爬起来要东西吃。
木槿知道她会饿,所以西陵越一走就溜回来,带人去小厨房里准备了不少吃的备着了。
沈青桐披头散发的爬下chuáng,慢悠悠的挪到桌子旁边。
本来在东宫赴宴的那天就没好意思多吃,然后后面又连着饿了两天,沈青桐是真觉得自己要疯了,尤其和西陵越打架打的浑身散架,这会儿真是感觉骨头都是软的,恨不能直接趴在桌子上等人喂。
木槿把饭菜摆好了,想着下午自己和蒹葭的没义气,多少是有点心虚,就不去看沈青桐的脸,垂了眼睛道:“奴婢让小厨房准备的,都是王妃爱吃的。”
沈青桐是真的没想过要和她们置气,拿起筷子就没工夫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俩人闹得很凶,想来晚上西陵越应该是不会没脸的再过来了,沈青桐吃得心满意足了,又慢悠悠的洗了个澡,待到从浴桶里爬出来,外面刚好夜色正浓。
她趴在榻上任木槿给她擦头发,蒹葭这才拿着洗好的衣裳从外面进来。
“王爷今天不过来了?”木槿回头看她,随口问道。
“啊?”蒹葭却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青桐却明白木槿的意思——
就蒹葭那胆子,如果知道西陵越会来的话,她是绝对不敢往这屋子里凑的,除非是她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西陵越今天不会回来睡了。
“说是王爷已经在书房歇下了!”蒹葭道,走到里面,把折好的衣裳都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衣柜里。
“哼!”沈青桐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心道这人好歹还是要点脸的,没再死乞白赖的又摸回来。
木槿却有些奇怪,仍是回头问蒹葭:“云翼说的?”
“嗯!”蒹葭点头,也没当回事,反正私底下云翼给她传递小道消息已经成了习惯,她甚至也都不觉得怎么样了。
等把衣服都收好了,蒹葭才走过来道:“王妃,云翼说今儿个傍晚,东宫出事了!”
沈青桐正恶心那一大家子呢,就没吭声。
却是木槿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说是rǔ母抱着小郡主在花园里玩的时候,险些被huáng侧妃的丫头用热汤泼了,后来太子殿下发了脾气,貌似是嫌太子妃没有照看好孩子,就让人把小郡主抱到陈太子妃那里去了!”蒹葭道。
她就是个传话的,脑子里懒得想事qíng。
木槿拧眉略一思忖,便是微微的倒抽一口气:“太子这是以为事qíng是太子妃自导自演的苦ròu计吗?”
否则的话,何至于把孩子都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