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就两个女儿,嫡长女早嫁了,所以作为唯一的庶女的陈婉菱才能得了糙jī变凤凰的机会,所以——
这位定国公府的二小姐还是很好认的。
“前太子妃?”那侍卫明显是十分意外的。
灵蕊却是着急,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不放:“这位大哥,生死攸关,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马上见到王妃娘娘,求您了,给通传一声吧!”
她说着,也怕是众人不信她是陈婉菱的人,赶紧从怀里掏出她在东宫的腰牌。
那人确认了腰牌是真,却也根本就不想给她引荐,迟疑道:“皇上不是下令禁足了东宫上下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灵蕊不会撒谎,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撒谎,她也是病急乱投医,道:“有人要算计我们东宫,是我家主子使计帮我混出来的,我要见王妃娘娘,我家主子说了,她手上可是抓着王妃娘娘的把柄的,这一次她要是避而不见的话,后果自负!”
前太子妃的手里抓着自家王妃的把柄?
不管这个丫头的话是真是假,这都非同小可。
那侍卫还在犹豫。
灵蕊就急的哭出来了:“帮我通传一声,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侍卫四下里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人监视他们,终于一咬牙道:“你等等,我去问问我们头儿!”
灵蕊虽然着急,也只能是松了手。
那侍卫一闪身,飞快的消失不见,进府直接就去找了云鹏。
云鹏听了他的转述,立刻就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
王府里的其他人都只当这个王妃的脾气不好,又孩子的不怎么懂规矩,所以才整天jī飞狗跳的惹得他们家王爷发火,可是云鹏却是心知肚明的——
他家王妃不太爱gān什么正经事,所以如果来人真的是陈婉菱的丫头,那么她说手里握着沈青桐的把柄,那就应该是真的有迹可循的。
“东宫刚惹上了大麻烦,他们这会不会是狗急跳墙,想通过王妃来坑咱们昭王府的?”那个侍卫兀自思忖,“咱们王妃能落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云鹏却是一脸肃然,盯着他看了两眼道:“你去跟她说,让她敲门找周管家!”
“gān嘛找周管家啊?”那侍卫就纳闷了。
这种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吗?
“叫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云鹏横过去一眼,下一刻,已经砰地一声合上房门。
他不是云翼,今天来叫门的更不是沈青桐……
这个时间去敲西陵越的房门?
这种下地狱的事,还是让周管家去吧!
云鹏一声不响的倒回chuáng上,拉被子盖住了脸。
隔壁的院里,睡梦正酣的周管家,突然觉得夜风入袭,身上一寒,裹着被子抗衡了好一会儿还是着凉打了个喷嚏,被惊醒了一半,正犯迷糊呢,外面就听见门房的小厮来敲门。
诚然,东宫的人偷摸的来找沈青桐,周管家立刻就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倒是没想着这会是云鹏在坑他,只是想着得去沈青桐的院子里敲门,身上的jī皮疙瘩就一层一层的冒。
门房的小厮早就假装不解风qíng的又缩回了耳房里。
周管家牙疼似的咂了半天嘴,最后还是不怎么愿意的又确认了一遍:“这天都还没亮呢,不能等等吗?”
灵蕊急得又要哭了:“那两个人这时候应该都已经被押解进宫了,我们娘娘说十万火急,周管家,您行行好!”
周管家其实知道,陈婉菱所谓的把柄,也就是沈青桐当着她的面做的一些事,以沈青桐的jīng明,她不可能落下铁证如山的把柄在陈婉菱手上,陈婉菱要被bī急了,最多就是红口白牙的把事qíng抖出来。
这样,并不足以定沈青桐什么罪名,可是皇帝那人多疑,一旦让他惦记防范上了,这对昭王府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好吧!”周管家并没有纠结的太久:“你跟我来!”
说完,就领着人往后院走。
不过他的脖子也不发痒,过去沈青桐那边,直接就找的木槿。
木槿匆忙的披了衣裳出来。
周管家也是汗颜,便就一脸为难惭愧的把事qíng都说了。
他倒是坦白,也不指望忽悠木槿这么聪明伶俐的丫头,最后就搓着手道:“咱们王爷的脾气你知道,这起chuáng气——你帮我个忙吧,如果是你去,好歹还有王妃能护着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