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他捶胸顿足,哀天怨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垂头丧气的继续撞着树,长吁短叹的很是难受。
本来因为职业特殊的原因,白富裕是有着极高的警觉xing的,一般有谁从背后靠近他的话,他都能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然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可能大概是身体变了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是他放松了警惕的原因,总之,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抓走了。
他只觉的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时他就已经被人装到麻袋里了。
被人装麻袋这事他上辈子没少经历,各种材质都套过一遍了,麻料的,塑料的,透气的不透气的,他都体验过。可是这次还是他重生以来经历的第一回。
冷不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再重温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还让白富裕突然间有点感动,鼻子一下就酸了。
这要是让劳叔知道了又得骂他贱皮子没骨气了。
可是现在劳叔不在,天高皇帝远的,以后都管不着他了。
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麻袋里仔细的感受着这个久违的触感,热泪盈眶,也不反抗,也不挣扎。
他闭了闭眼,把心底泛起的那点矫qíng全压了下去。
对,这个粗糙的质感,应该是麻料的。
好像是没套正,怎么感觉这么挤呢?唉,这人的技术不行啊,完全没有掌握到套麻袋的jīng髓啊。稳准狠三者那是缺一不可的,怎么就光有狠了。
白富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麻袋里的空气…
对对对,就是这个cháo湿腐朽的味道…
突然睁大了双眼。
“呸呸呸,谁他妈拿装粪的袋子套人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被臭死了!”
白富裕变了音的凄厉叫喊回dàng在空旷的树林中响彻天际,经久不息。
曾经用来装粪现在则是用来装白富裕的麻袋在众人肩上不断的变换各种离奇的形状。
白富裕在麻袋里熏得涕泗横流,头昏脑涨。声嘶力竭的叫骂着,使出浑身解数来花样百出的折腾,不管是威bī利诱还是苦苦哀求全都试了一遍,扛着他的人还是不动如山,置若罔闻。
到了最后白富裕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彻底的没有声音了,袋子也停止了变换形状,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扛着麻袋的人长舒了口气,耳朵里还是在嗡嗡作响,心里则是满满的疑惑,人都道这萧楚楚沉默寡言,木讷孤僻,怎么现在肩上扛着的这个则是废话连篇,用词粗鄙?这与传言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难道?
萧楚楚真的疯了?
而袋子内的白富裕,则是口吐白沫,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他终于不负众望,的,被熏晕过去了……
白富裕被人扔到地上的时候,还是在不断抽搐着,好像脚底下踩了电门一样。
萧锦茵端坐在雕花紫檀木椅之上,手执鉴窑兔茶盏,面白似雪,水唇微弯,清贵无暇,气质不凡。也算是个国色天香的佳人,只不过,那双丹凤眼里透出的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yīn险与狡诈。
“禀告小姐,人抓回来了。”一虬须蓄面的方脸阔额大汉毕恭毕敬道。
萧锦茵素手轻挽,撇着茶上的沫子,眼也未抬的轻声回道“恩,你们是在何处抓到她的?”
声音婉转空灵,却透着一股子诡异,让人脊背生寒。
大汉的腰弯得更低了“回小姐,我们是在别院的树林发现她的。”
萧锦茵轻抬眼睫,目光凌厉似箭直she过来
“别院树林她在那做什么?”
饶是身高八尺的大汉如今被萧锦茵如此狠厉的眼神这般直视着也有些吃不消。他的额上有了冷汗滴下,思付许久后,才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们抓获她时,她正在撞树。”
“撞树?”萧锦茵面上有了疑惑。
“正是。就是这样…”大汉在大堂里有模有样的学起了白富裕哐哐撞树的动作。
“噗嗤…”身后的婢女们全都忍俊不禁起来。
萧锦茵冷冷的瞥了仍在兀自偷笑着的婢女们一眼,婢女们瞬间跪地抖如筛糠的磕头谢罪。
“那你可知她为何撞树?”萧锦茵淡漠开口,并没有理会那些仍在磕着响头的婢女们。
大汉看着那些额上已经见了红的婢女们,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咬着牙收起了自己的恻隐之心,低下头回道“小的,小的不知。不过小的方才听看管他的兄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