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楚大言不惭的点点头“是奴婢做的。”
虽然只是指挥而已。
“你的厨艺似乎很好?”魏正泽似乎对萧楚楚的厨艺有了兴趣。
萧楚楚微微垂下了头“奴婢只会做一些最基础的吃食而已。”
“哦,这样啊”空气又一次变的寂静。
“那奴婢…”
“我们是不是见过?”魏正泽迟疑的开口,带着些犹豫和不确定。
“就告辞…”
后半句没说出来,她愣愣的看着魏正泽那张熟悉的脸,前尘旧事朝她汹涌而来。
魏正泽见萧楚楚不回答只是盯着他出神还以为萧楚楚是被他吓到了
“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友,但是仔细想来,她又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所以…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吧。”他虽然这样说,可是望向萧楚楚的目光中却是明亮如星。
萧楚楚还是看着他。
轻轻的呼吸着,面庞白的像雪。
她才刚刚分清现在与过去,分清真实与回忆,可是魏正泽为什么又要往刚刚才平静几分的湖水中投石子?
而且哪怕是米粒大的石子,都足以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万丈波涛…
萧楚楚缓缓吐出肺中浊气,然后轻扯嘴角道“不,奴婢并不认得少将军。”她尽可能的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
魏正泽眸中的光芒熄灭了
“那便是我认错人了罢,毕竟我的那个故友也已经有十年之久未曾见过了。”
他朝萧楚楚拱手道“如有冒犯还请姑娘莫要介怀。”
萧楚楚连连摆手“少将军不要折煞奴婢了,能成为少将军的故友那是奴婢想都不敢想的,”她摸了摸鼻尖,又补充道“奴婢,哪有那个福气啊。”
魏正泽含笑道“我觉得你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与你成了朋友想来也会很有趣。”
萧楚楚刚要客气的回两句就听得后院传来秋夕破了音的大喊,她抬头无奈的看着今夜分外圆的月亮。
今儿这都是怎么了?这中秋节怕是过不去了。
☆、你酒品好差呀
“楚楚!你快过来!”秋夕还在大声喊着,尖细的嗓音穿透力极qiáng,从萧楚楚右耳朵钻到左耳朵给她带来了阵阵战栗。
“哎,来嘞。”萧楚楚扯着脖子回了一嗓子,魔xing程度跟秋夕的也别无二致。
萧楚楚刚喊完就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三百只鸭子,估计自己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一làng更比一làngqiáng。
“少将军,奴婢就先告辞了。”萧楚楚略有些尴尬。
“恩,你快去吧。”魏正泽点了点头“有机会再聊。”
“多谢少将军。”
萧楚楚行了礼后又遵循礼数的面对着魏正泽向后退了几步,据雅儒先生说刚行完礼就用屁股对着主子是极其不敬的,但是萧楚楚还是不明白退这几步有什么用,到了最后不还是得用屁股对着,这不就是死刑与死缓的区别吗。
她退了三步之后便甩头一溜烟跑了,长长的发丝飘dàng在夜风中,再配上跟按了快进一样的速度竟然透出了点大义凛然的意思。
魏正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清瘦娇小的身影嗖嗖的拐进了后院,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一句“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明明早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了,还非要qiáng撑着做完一套礼仪,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是桃花酿喝的有些多了,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将这样有趣的一个人和记忆里那个连说话都很少的故友弄混淆。
如练月华倾泻而下,尽数洒在他身上,东院内传来众人推杯换盏的声音,还夹杂着几个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在那对酒当歌,魏正泽chuī了一会冷风之后还是转身去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场,他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还有半杯桃花酿尚未饮完,正好就着这半杯继续研究一下火锅究竟为何物。
此时天色已经暗透了,没有悬挂灯笼的地方黑的跟泼了墨似的,这东院又是极其偏僻,萧楚楚来到这后只来这儿一次,还是遛弯的时候走神才闯到这来的,东院没有什么东西,种了几株夹竹桃,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红的白的都有一簇一簇的堆在一起,剩下的就是各种各样或高或矮的树了,萧楚楚刚一脚踏进东院门就被其中一棵树下的黑影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