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苦笑“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再与你见面时,我们却早已是变了模样,难以相认了。”
白富裕虽然并不记得萧楚楚与魏正泽的前尘往事,但就是当个听众一样的听着,也是被魏正泽的多年苦寻感动到了,仔细想想他与魏正泽也真是有缘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居然都和魏正泽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爱qíng友qíng全都经历,狠心辜负与多年守候各种狗血戏码他们两个算是演了个遍,思来想去的,白富裕终于还是五味杂陈眼含热泪的给了魏正泽一个拥抱“兄弟,真是缘分啊。”
然而,这哥俩好的温qíng戏份只上演了不到一秒钟就被半路杀出来的林咬金横cha了一杠子,只见从刚才开始心qíng就明显不太美妙,冷哼不断的林小王爷直接上前一步硬是将两个紧紧拥抱的人分开了,属于王爷的潇洒风度尽失,白皙的脸庞红的像个紫色的茄子“你们…”林栖迟居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们够了!”
言罢,便一挥广袖转身便走。
萧楚楚看着每一步都快要把地面踏出来个坑的林栖迟一脸奇怪,她向魏正泽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魏正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栖迟远去的背影,声音里满是笑意“谁知道呢?大概是,酸到了吧…”
返程的途中林栖迟一直是紧闭着双眼倚在一边不发一言,期间萧楚楚曾百般试探,没话找话,载歌载舞,然而我们的林小王爷还是不为所动,仍然尽职尽责的模仿石雕,上下两片薄唇仿佛用qiáng力胶沾死了一般,拿刀撬都撬不开。
充分诠释了,他乱任他乱,老子就不看。
萧楚楚上蹿下跳的折腾了好一阵,累的满头大汗,弄出的声音之大惹得轿夫不断的发声询问“轿内是否进了耗子”而闯进轿内的“耗大仙”萧楚楚同志,也终于被林栖迟不可理喻的行为惹恼了,索xing翘着二郎腿倚在轿内的另一侧,离那个jīng神病远远的。
轿子刚行到安国府街口处萧楚楚便看见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碧云秋夕一行人,现在已经是深秋,寒风裹挟着落叶不断的在正微微发抖的几人身边刮过,脸颊上的红晕则是将他们等待了许久的寒冷彰显出来,可就是如此,他们眼中的狂喜与期待还是耀眼的夺人。
有些陌生的感动将萧楚楚重重包围,这还是白富裕第一次,被人等待。
她兴奋的将半个身子探出轿去,双臂狂挥着叫喊,寒风呛了满口满鼻,顺着气管一路下滑,直接一步到胃,那可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就连牙上都好像是结了冰碴,她刚喊了两声,就被呛得一顿gān咳,这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一张脸半天缓不过来,挂在轿外的半个身子也开始摇摇yù坠起来,显然是即将与大地要有了亲密接触。千钧一发之际,不动如山的林栖迟终于有了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步到萧楚楚身边,长臂一揽就将迎风飘扬的萧楚楚拉回了轿里。
林栖迟的力气很大,扯破布一样把萧楚楚扯了回来,跟温柔二字连个边都不沾的把她摔到了坐榻上,直接在她眼前摔出了一堆灿烂金花,待眼前金花褪去后,萧楚楚首先看到的就是林栖迟黑的没边的脸。
“青梅竹马相认你就欢喜的连命都不想要了?”
萧楚楚脑中的嗡鸣还未平息,她边揉着太阳xué边疑惑道“什么?”
林栖迟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此时的他表qíngyīn鹜的让人害怕,没由的,萧楚楚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对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提出任何言语上或是动作上的疑问,所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萧楚楚马上改了口“是!”
不管林栖迟说的是什么,先应下来总是没错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聪明一世,谨言慎行,圆滑的跟个球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萧楚楚终于走错了一步,而且错的后果似乎还是不容小觑的。
林栖迟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待在萧楚楚脸上找寻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后,仿佛被霜打过一样的灰白了脸色,眸中的光芒刹那间黯淡,这一刻,萧楚楚在他的脸上居然寻不到一丝qíng绪,就连方才毫不掩饰的愤怒在此刻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人兜头淋了一桶冰冷的水。
林栖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是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扯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后便重新坐到另一侧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