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皮可没你厚。
她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起了刘huáng来:“大姐好像对太中大夫宋弘有些意思,时不时在我面前夸起他来。”
宋弘?
刘秀道:“宋弘品貌出众,大姐若是瞧中也正常。只是……”
他有些为难地道:“宋弘早已成婚。”
郭圣通:“……”
那这可难办了,刘huáng不可能做妾。
而宋弘若是休妻,郭圣通和刘秀又都要瞧不起他了。
她想了想,“还是再观察观察吧,我试探了大姐几回,大姐都说我想多了。”
刘秀嗯了一声,拉着郭圣通回了殿里。
刘疆已经醒了,他跑过来抱着刘秀的腿:“父皇……父皇……”
刘秀把他抱起来,“饿了吗?想吃什么?”
“虾虾……”刘疆一旦喜欢什么,就是长久的喜欢。
厨下很快送来了鲜虾粥和几道小菜。
等刘疆吃过饭后,刘秀陪着他玩了一下午。
四月鲳鱼正肥,晚膳时厨下特意送来了清蒸鲳鱼。
鲳鱼味鲜丰腴,细嫩可口,本就不多的刺被小huáng门挑gān净后,就是刘疆也痛快地吃了小半碗。
直到睡前,刘秀都没看书,更别说见人理事。
这一天他一直陪着刘疆玩,弄得刘疆心中最爱立马由母后变成了父皇。
翌日起来,刘疆一睁眼就兴冲冲地问父皇。
郭圣通按耐着小小的酸意耐心地解释道:“父皇去忙了,你睡过午觉后就回来了。”
可这一天,刘疆一直等到天色发黑也不见父皇回来。
他瞪着郭圣通,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他没哭没闹,只是满脸母后坏人母后骗我。
郭圣通让他盯的压力山大,一面哄他说父皇今天事多,一面打发常夏去前殿问问。
常夏刚走出中殿,就和一个huáng门撞了个正着。
她左肩被撞的生疼,整个人都晃了晃,好悬没摔了。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控制住qíng绪,“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huáng门忙不迭地道歉,一抬眼见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跟抓住救命稻糙般一样:“奴婢正要去见皇后殿下,还请常夏姐姐去回禀一下。”
常夏蹙眉:“怎么了?”
小huáng门:“陛下也不知怎么就发起来大火,臣工们都吓坏了。
中常侍叫奴婢来请皇后殿下过去。“
中常侍是皇帝身边的近身huáng门,历来是宫中huáng门之首。
如今的中常侍叫赵昌海,因为做事仔细认真,为人忠诚刻板,被刘秀从一个普通小huáng门提到了中常侍。
常夏和赵昌海打jiāo道不多,但也知道这是个谨慎人,能让他使人来求救,qíng况肯定比他说的还严重。
想想也是,陛下平素和气过分了,宫人们犯错什么的都从不生气。
这下生气不定是多大的事呢,光是听听就叫常夏有些心下发颤。
她忙带着小huáng门往回跑。
郭圣通好容易哄好了刘疆,正带着他在软榻上玩,常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吓了她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常夏按住胸口,“……殿……殿下……陛下……发火呢……请您过去……”
☆、第两百六十五章 抗令
刘秀发火?
前线战事不顺?
可这也不至于发火吧?
郭圣通:“怎么了?”
常夏闪身,让身后跟着的小huáng门上前来回话。
小huáng门扑通一声拜下,哭丧着脸对郭圣通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着陛下发火……然后中常侍就出来……让奴婢来请殿下赶紧过去……”
看样子这火发的不小啊!
郭圣通心下发沉,她心知问小huáng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忙站起身来jiāo代常夏看好刘疆,理了理衣衫就往外走。
肩舆已经停在殿门口了,羽年扶她上去后,一行人就往前殿赶。
小huáng门急的不行,一路上不住地低声催促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哪怕刘秀平日里再如何平易近人,一旦发作起来人们还是噤若寒蝉。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