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既真贤惠,我回头挑几个美貌宫人送去给她们陪嫁,将来也好给她们夫君收房。”
刘然咂舌。
这招可真是叫人哑巴吃huáng连,有苦也说不出。
他笑着点头:“我也觉得甚好。”
婢妾低贱,可若是公主亲赐的那就不同了,总不好平白无故地就没了。
时时刻刻瞧着自己夫君身边多这么几个美妾,要真能心平气顺,那也只能承认还真有人生来就是贤惠。
只可惜,再后来他问起时,这两个都过的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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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重新回到建武四年的阳chūn三月。
朝臣们请天子纳妃不成,又去bī皇后表态,结果反倒让皇后理直气壮地说了不愿意。
朝内朝外闹的厉害不说,就是市井间也热闹起来。
有说皇后倾国倾城是以容貌霸宠的,也有说是和孝武陈皇后一样拿着自家辅佐的功劳说话的,更有说是因为陛下生xing和顺被压住了的。
总而言之,不管说的多出格,总都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说罢了。
真要为这个计较个对错来,傻子才gān呢。
又不是没有太子,管天子要不要纳妃?
这一天,洛阳城中yīn氏得了一女。
家族人口兴旺,不论男女总是叫人高兴的事qíng。
yīn氏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俱是喜气洋洋。
只有奶娘有些不安。
这女孩子也太安静了,喂饱了了哄不睡她。
虽不哭不闹,但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看,总叫人有些背后发毛。
“女公子睡了吗?”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奶娘刚yù说还没睡,就见摇车里的小女孩困倦地张了张嘴。
可算是要睡了。
她心头一喜,忙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噤声,而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等着奶娘出去后,躺在摇车里的小婴儿睁开眼来,迷茫惶恐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所以她这是死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死去多年的奶娘?
可是奶娘的手落到脸上,实实在在的有温度。
这又怎么解释?
她想不明白。
她还是宁愿相信她是病糊涂了,做了场怪梦。
她都没有见到畅儿最后一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到了晚上,她被奶娘抱了出去。
祖母、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大姐……
全都在。
他们鲜活地站在她面前,再也不存在于虚无的梦里了。
她又哭了。
奶娘以为她饿了,忙抱起她下去。
她很想说她不饿,可舌头像是被人剪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反倒不受控制地吮吸起来。
喂饱后,她又被抱来回去放在母亲的榻上挨着母亲。
母亲头上裹着头巾,目光慈爱地掠过她:“夫君,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
父亲笑:“瑜者,美玉也,我想了大半天的,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道好。
于是,她的名字就定下来了。
yīn瑜。
是啊。
她是叫yīn瑜。
后来陛下无数次地叫她小玉,就是从她名字的含义来的。
但她怎么会梦见这时候?
她连她三四岁时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怎么会记得刚出生时?
竟好像又活回去了一般。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忙合眼睡去。
睡觉吧。
睡一夜就好了。
然而,再睁开眼来仍是在家里。
哥哥姐姐们都来瞧她,都叫她yīn瑜。
她心里撒上了不安和怀疑。
她真死了?
所以才见着从前的事?
可怎么这种活着的感觉又这么明显?
她迷惘极了。
阳光撒在脸上,暖融融的。
她闭上眼又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在家里。
这绝不是做梦了。
她想,她大概是死了又重生了。
午后,父亲下了朝回来,一进门就先来逗她。
母亲叫他去洗手:“手上gān净吗?就来碰孩子。”
父亲听来母亲的嗔怪也不生气,还怪高兴的。
这叫yīn瑜想起陛下。
他也是这样。
虽然也喜欢她,但敬重的却还是马皇后。
那才是他的妻子,所以她生养不了她就抱个孩子给她养还立为太子,所以她屡次劝谏他也不说她gān政只说她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