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封府来人了,张龙赵虎带着几个衙役过来把还晕着的黑衣人带回了开封府审问去了。
迟藿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第二天一早依旧还去找吴老头学琴,只是吴老头一看见迟藿扭头就把门给关上了。
“先生!我还要上课呢!”
“上什么课,你是要把琴给辽国王子了?如果你敢这么做,那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吴老头不喜欢不珍爱自己乐器的人,为了保命把乐器jiāo出去无可厚非,可是当初吴老头就是因为那张琴才愿意教迟藿的,没了琴,那吴老头就是把迟藿教出来,也听不到自己一开始期待的乐曲了。
“不是,我没想要把琴jiāo出去…”
“那你还是赶快离开开封吧,拿着我给你的乐谱,练上个十几二十年总能练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迟藿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无奈的挠了挠头。
“看来不解决这件事,怕是上不成课了。”
“迟娘子!包大人叫你过去,黑衣人的事qíng有眉目了。”
红衣的展昭找到迟藿,神色严肃。
“玉堂刚刚已经去叫你家郎君了。”
“好,这件事辛苦你们了。”
元夕假刚过,开封府就要处理她惹上的麻烦的确是挺累人的。当然迟藿就知道以包大人的办案速度,等不了多久黑衣人的事qíng就会有眉目,到时候如果查到辽国王子身上,以包大人那种刚正不阿的xing子,即使皇帝想要息事宁人也怕是会被喷一脸唾沫星子。
跟着展昭到了开封府,包大人,公孙先生都在,白玉堂和卡卢比也已经到了。
迟藿走到卡卢比身边,对包大人行了一礼。
“迟娘子不必多礼。”
包大人摸着胡子,看着很是威严,但其实你只要不是犯事被抓,包大人还是很温和的。
“那昨夜擅闯民宅的黑衣人已经查明了身份,乃是那四方馆此次出使大宋的辽国王子身边的护卫。”
公孙先生看着迟藿和卡卢比这一对小夫妻,想起今天那犯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有些担心他们惹上了不好解决的麻烦。
“哦,那王子可真是嚣张,竟然敢直接派身边人来。”
迟藿的话让包大人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无意之间惹上辽国王子的。
“前天元夕夜,我在家里抚琴,那辽国王子听见了,就想买下我的琴,我不愿意,想来这人也是为了那把琴来的吧。”
啪!
包大人一拍桌子,表示自己非常生气。
“辽国来使,我大宋以礼相待,没想到对方竟然想欺我百姓,夺他人之物,如此有恃无恐,真是太过放肆!”
包大人任职开封府尹已经有些年头了,在他的兢兢业业之下,开封府鲜少出现欺压百姓,夺人财宝的事qíng,因为包大人是出了名的只要你犯法,不管你和皇帝什么关系都要治你的罪的那种人,毕竟人家做御史的时候可是敢喷皇帝一脸唾沫的,皇帝都不敢随意惹他。
而就连街上的小偷也因为勤劳的展昭大人而失了业,除了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凶杀案,或者上次那样的外地来的江湖采花贼,开封的治安真的挺好。
最起码连公孙先生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处理擅闯民宅的案子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一个外国来的敢犯事,还犯事犯的如此嚣张,被抓了不先认罪,而是先拿辽人身份来压人。
不知道咱们开封府最不怕的就是关系户吗!
包大人和迟藿了解了前因后果,就准备下次上朝的时候和皇上上奏一下辽国越来越嚣张的态度问题。
包大人向来爱民如子,自己孩子被欺负,果断不能忍!
这边迟藿搬来了包大人做后盾,那边那个耶律王子也不会没有准备。
夜里他的护卫没回来,他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让他如愿,只是他自觉自己是王子,一对普通的百姓夫妻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耶律王子,上次你说听厌了宫里的曲子,这次教坊出了新曲子,王子觉得怎么样?”
一位官员举杯向耶律王子敬酒。
这是一场宫廷宴会,耶律王子看了眼上座的皇帝,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来。
“尚可,曲子不错,可惜乐器一般。”
“耶律王子此言差矣,大乐署的乐器向来是官造,虽比不上我赠与你的那几张琴,但件件都是佳品,怎能说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