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功把窥视自己媳妇儿的人拒退了,可对裴佐辰这个人……沈沧瑜还是心存怨念的。毕竟,抢他老婆之仇,不共戴天。总憋着想坑他两下,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沈沧瑜和裴佐辰之间这点事儿,做为知qíng人和cao作者,雅安自是尽知,对想抢未来主母——还是为妾的人家。她当然同仇敌概,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天赐的机会,她当然要禀告主子爷,好想点办法,cha上手坑一坑裴家了。
“啧啧……雅安,你这么一说,这还真是一个好机会……”听了雅安的话,沈沧瑜用手指轻敲着灯笼的木柄,脸上的表qíng一言难尽,“若是cao作的好,呵呵,一个媳妇儿坑三代,错眼娶进个搅家jīng什么的,败坏满门也未可知啊!”
尤其是那洛楚芬,观其言qíng举止,明显还不是个一般的搅家jīng,完全战斗力bào表。
“主子爷说的是,奴婢便是这般想的。”雅安笑着点头,眼中jīng光四she。
“好,雅安有功……借着这风头,明日就可以cao作起来了!”沈沧瑜亦笑着,抬手chuī熄的灯笼。两人席地坐到糙丛里,商量了足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被蚊子青虫咬了多少个红包,却毫不在意,只风中,隐隐传来‘嘻嘻’的邪笑声……
这夜半三更,荒无人烟的地介儿,莫名传出这般动静,当真是骇人的很。若那胆子小些的,怕是连魂都能吓飞了!
……
沈沧瑜和雅安夜半三更憋着坏主意想着怎么害人。这洛楚尘完全不知道,她只晓得,第二天一早,还没用早膳的功夫,储秀宫就来了好几个冷面嬷嬷,将秀女们的日常用品……无论是宫装,首饰,胭脂,腰带,甚至连鞋袜都没放过,一一仔细检查了个gān净……
且屋子里,薰香,被褥,家具,就连坐在墙角的花盆,都被挖了土,似乎生怕里头有什么东西似的。
一查二检三翻找,这还不够我,最后还要上鼻子去闻闻,发现这个qíng景之后,洛楚尘就晓得,洛楚芬那身被人动了手脚的衣衫,恐怕是被裴贵妃发现了。
或者,不止是裴贵妃……应该还有旁的宫妃。最有可能的就是段修容,要不然,若只有裴贵妃一人发现,她不可能这么大张其鼓,毕竟这实在有毁她的名声,想来是被别人挤对住……或者是禀了永平帝,裴贵妃实在没法子了,才不得不这么查。
事实上,洛楚尘猜的不错。洛楚芬的事儿,在今日一早,永平帝还没上朝的时候,就被段修容禀上去了,人家可是直接上凤兮宫堵的人,当着皇后的面儿,‘一五一十’的把小宴上洛楚芬如此‘láng狈’,怎样‘可怜’,好好的女儿家就因为‘裴姐姐’一时失误,就毁了一生……
尤其,那秀女还是‘裴姐姐’的外甥女,算起来还是自家亲戚,莫名毁人一生什么的,当真是太过份了。
‘到底是裴姐姐管理不当,外甥女当真可怜,到不如自家人认自家事,让太子纳了外甥女好了,正好东宫空中一个侧妃位,说不得就是给自家人准备的,当真天做之合。若真成了,到时坏事变喜事,就算是给那可怜孩子一个jiāo代了,最是积德……免得正值花季的小姑娘,因裴姐姐的失误而葬送了……’
段修容口若悬河,显示自己善良的同时,还把所有黑祸全扣在了裴贵妃脑袋上,完全无视小宴是她和裴贵妃一同主持的事实,而永平帝呢,他对裴贵妃感观平平,却是真心宠爱段修容,枕边风,qíng人言,自然是偏心的很……
皇后和裴贵妃也没什么jiāoqíng,事实上,无子的皇后和有太子的贵妃,两人不掐的天昏地暗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给裴贵妃讲qíng,自然是顺着永平帝的意思来,甚至偶尔还帮腔了段修容几句……
当场,永平帝虽未说些什么,但先入为主,还是认定了此事是裴贵妃的失误,便派了身边的人,下旨严词训了裴贵妃几句,到把个裴贵妃惊的满头是汗,连忙招来心腹,仔细jiāo代,千万莫要疏漏。
这才有了洛楚尘眼前,储秀宫仿佛戒严般的景象。
“……是因为五姐姐的事儿吗?”秀女们通通被轰到院子里。洛楚静侧目,看着自己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心里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