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太子,恭郡王,诚郡王,还是长安王。其实能耐都平平,别说天生帝王了,他们甚至连些个出色的朝臣都比不上,可是……”
“其实……呵呵,说句不敬的话,就连当今就说不上是多英明的君主,不过是运气好,得了段似道这样的谋主罢了。若只靠他自身,当初又怎么争得过……”父王。
只单靠自己的本事,这皇位早该是容王的了。这话在洛楚尘心里转了一圈儿,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到底,如今大晋国是永平帝的天下,且……就以洛楚尘这几天的接触来看,对永平帝这个夺了他帝位,甚至害死他妻子兄长,容王虽然有些怨恨,可却并未达到不顾一切的程度。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圈养’,磨平了容王的xing子。亦或许,他本xing就很温和。反正,对永平帝这个兄弟,他恨归恨,却从未想过去反抗,去推翻……
要知道,在永平帝初初登基,地位还未稳固的那几年,容王其实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毕竟,他的确是先帝看好的继承人,而先帝之死……也并不像永平帝说的那么‘明白’。
早几年,容王身边还很是有一些死忠,愿意为他不顾生死的拔乱反正,揭杆而起。但最终……却都被容王拒绝了。
看这样的qíng景,洛楚尘想,容王想来是没有什么‘别样’心思的,而做为容王唯一的儿子,沈沧瑜会不会有?这个洛楚尘不敢断定,但不管怎样,她这个进门没几天的新妇,是绝不会去触碰她不该触碰的‘禁区’的。
沈沧瑜找虎符,在皇子间四处‘点火’,究竟为的是什么?这个除非他亲口说,否则洛楚尘绝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她的‘还魂’一样。
她的qíng况有多奇怪,多引人怀疑,沈沧瑜一直都知晓,但他却从来没开口问过。他明白彼此的禁区在哪里。所以,跟他相处,洛楚尘一直都觉得十分舒服。
于是,做为回报,她自然也要‘知qíng识趣’。
“沧瑜,你是容王世子,咱们整个儿王府的未来,都在你肩上压着。父王身体不好,咱们且得孝顺着,不好拿些烦乱事儿闹他,而许氏又是那般模样,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当然,你的能耐如何,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虽然我知道身为内宅女眷,我不该问这些。但,做为你的妻子,我还是想听你说说……”你对咱们容王府的未来政治立场,到底有何打算啊!
今天晚上,她突然提出这样的话题,虽然有心qíng不好,受了洛楚静刺激和沈沧瑜相问的理由。但……到底,政治立场的问题,自永平帝给她和沈沧瑜赐婚之后,她就一直想问了。
拜托,都成亲了,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跑不了你,蹦不了我!做为容王府的女眷,堂堂世了妃。沈沧瑜犯了事儿,她洛楚尘也没处跑。当然,她并不怕被连累,做为受害者,害了她前世一生和她娘白氏xing命的沈氏皇族,尤其是永平帝那一窝儿子,只要能祸害了他们,让洛楚尘圈禁她都认了,但……
沈沧瑜做了什么,好歹得让她知道吧!哪怕碍于内宅妇人的身份不参与,知qíng权总得有吧?她可不想稳稳当当家中坐,莫名有一天,就祸从天降……而她,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尘儿,咱们认识这般久了,你的能耐,我是尽知的。又怎么会因为你嫁了我,就把你困在后院呢!”沈沧瑜眉头蹙了蹙,哑然失笑。看着洛楚尘小心翼翼的表qíng和婉转的试探xing言语,他幽幽叹了口气。
或许,在旁的人家,新妇嫁入后,自然就是围着后院儿转了,但凡想cha手前朝的事儿,都会自家男人谨告或厌妨。但容王府……却不在此例。
做为威北王白浩的独女,从小被当做男儿养,白王妃从来都是个上马能杀敌,下马能管家的qiáng悍女子,且容王从来大度,跟白王妃又恩爱,什么事儿都是不瞒她的。
事实上,白王妃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容王的心腹谋士呢!
有这样的父母,又见识过洛楚尘的能耐,甚至,他会爱上洛楚尘,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qíng投‘意合’,沈沧瑜又怎么会因为洛楚尘cha手他的事儿而不高兴呢!
只是,“尘儿……”他面带犹豫。当然,并不是不想将详qíng告诉洛楚尘,而是,他谋算那些事儿,还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