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不过是拖日子罢了。”洛楚尘眼眸闪了闪,随后淡定的道。
其实,许继妃早在数天前就已经死了。沈沧瑜既然选择出手,又怎么可能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自然当天灌药,当天归西……不过,到底她是容王妃,混得在不好,也有个名头在,不好直接宣布bào毙,便托了个名头,给她‘按’了个会传染,会过人的病症,直接‘休养’去了。
等‘养’个一,二个月,自然便可病无可治,直接归西。
且,因为她的‘病症’会传染,会过人,许继妃在京城人缘混的也不怎么样,根本没人来探望她,到是很顺利的就遮掩过去了。
或者说,有人感觉不对,亦不敢说不出来。
毕竟,沈沧瑜才是摄政王,而许继妃又算个什么?哪有人会为了她而开罪沈沧瑜呢?
“都是命啊!”林夫人感慨,随后便把这事抛开不在问了。
毕竟,她跟许继妃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只是碍于她是洛楚尘的婆婆,这才不得不寻问一句罢了。且,今儿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提许继妃这么个倒霉染上病症,似乎只能拖日子等归西的人,当真不大吉利。
于是,两人愉快的抛弃许继妃,开始聊一些日常锁碎之事,洛楚尘也是乖觉的人,专挑林子陌和戚微儿成亲后会如何如何恩爱,怎样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的话儿来说,到把许夫人哄的眉开眼笑,看洛楚尘的眼神都慈爱的跟亲闺女一样。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时至午时,沈沧瑜和林子陌也抬着嫁妆回来了。不得不说,戚家对戚微儿这个女儿确实非常疼爱,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装的满满当当,晒嫁妆的时候,摆了整整一院子,看见的人无不感叹。
饮酒,做宴,林祖母和林母忙的飞起,被抓了壮丁的洛楚尘亦陪着四处乱转。好不容易应付了客人,她抽了个空儿来到沈沧瑜身边。
“你说府里……会有人动吗?”她凑到沈沧瑜耳边,低声寻问。
“当初留她,不就是为了今日!”沈沧瑜低笑一声,目露狠厉之色,“要不然,她算计了子陌,我又怎能容她?”
却原来,那一日,许继妃这个主谋虽然归了离恨天,可许灵珠这个‘从犯’如何处置,却成了老大难。要说杀她吧,她罪不至死。要说放她吧,她也确实犯了大错,又亲眼目睹了沈沧瑜是如何灌死许继妃的……妥妥儿的目击证人。
当然,沈沧瑜是主张一不做二不休,gān脆送她下去见‘亲姑姑’,但面对那样哀哀yù绝,拼命求饶的小姑娘,洛楚尘还当真有点儿不太忍心……两人商讨几番,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了她。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洛楚尘‘圣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已,娘家都下得去手,几乎落败到顶儿的安陵候府还流着眼泪在那戳儿着呢,说她‘善良’,洛家人都不能应答。
许灵珠就算在可爱,她对其印象在好,但凡影响了沈沧瑜和容王府,洛楚尘都能毫不犹豫的夺其xing命。
之所以留下她,就像沈沧瑜所说的,不过为了‘引蛇出dòng’,留个破绽罢了。
“你放心,府里我留了人,今日赵家不接触许灵珠还好,但凡她们想用她做文章,就没得逃过我的眼睛。”洛楚尘微微一笑,很是自信。
“尘儿办事,我自然放心!”沈沧瑜握着她的手,附合着点心。
这一对……应该说是黑心烂肺的夫妻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感觉,那叫一个默契。
……
林府中送聘礼,迎嫁妆,宾客满门,热热闹闹,气氛无比欢悦。而容王府西北方的兰香院里,许灵珠却瞧着笔直站在她眼前的粗使丫鬟,整个人呆怔着。
自进京入容王府后,她便一直跟着许灵妃住在正院西厢房里,并没有独自安排院子。只如今,许继妃这个‘主母’都死了。正院已经被锁,许灵珠这外八路的‘侄女’自然也没有独居正院的资格。
哪有正经主人容王住在小书房,却让她个外八路侄女儿占着正院儿的道理?
许继妃就罢了,好歹是‘王妃’,许灵珠又算什么?就算沈沧瑜拿她还有别的用处,也不能委屈自己老爹来‘成全’她啊!
于是,自然而然的,许继妃‘重病’之后,生怕‘传染’给侄女,便把侄女打发到兰香院里,独自住一阵子,这就很合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