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外厮杀了好半晌儿,一柄长剑,亦收割了不少龙庭卫的xing命,身上染的血迹很是不少。
如今天色将暗,洛楚尘又焦急,根本没顾上看沈沧瑜身上那些血迹到底是谁的,只顾着上下齐手了……
“尘儿放心,没有一点儿是我的!”沈沧瑜连忙安抚住爱妻,又跟她叮嘱道:“赵英身亡,宫中苑郡主和赵太后把持了小皇帝,我一会儿要跟子陌进宫,将此事彻底了结……你的话,我派兵送你回王府,等我来接你。”
“赵英死了?”洛楚尘见沈沧瑜没有受伤,到是放心了不少。qíng绪也稳定了下来,挑了挑眉头,她问:“怎么死了?是你杀的?”
“不是,我没那运气杀他。不知哪个手快的,乱军中把他捅死了!”沈沧瑜轻笑一声,似乎也觉得赵英死的颇为怨枉,“我已经下令将他就地埋葬,而赵英的三个儿子,都不甚成气,到不用太过担心,你早些回府,看管好了许灵珠,在帮我照看一下父王,我总有些担心他……”
“这你放心,府里我自会关照,保证出不了事儿!”洛楚尘连忙应声。
这边儿,摄政王夫妻俩儿战前惜别,那边儿,林子陌跟林祖母和林母报了平安后,别别扭扭,艾艾期期的来到了戚微儿身边。
“微,微儿,娘子!我……咱们的婚礼,这……”嘟嘟囔囔,满面羞涩,他咬着唇,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朝这事,虽是赵英率先挑衅,林子陌无可奈何,但到底毁了戚微儿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这是两人成亲之日啊,对一个韶华女子来说,成亲之日——便是她一生中最làng漫,最美好的回忆,是可以在生活的磨难中,或是晚年时拿出来反复回味的记忆,这样重要的日子,却生生毁了……对戚微儿,林子陌是很愧疚。
“这怎么能怪你呢?”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戚微儿竟然轻轻一笑,丝毫没有怪罪或不高兴的意思,“是赵英倒行逆施,你是替天行道,又何来有错?快别道歉了,倒显得我不分轻重似的。”
戚微儿可是武将家族出身,小时候经常看着爹爹哥哥们在各种重要场合被叫走,甚至,在她祖母重病之迹,她爹爹还要上战场,为永平帝争战……
各种突发事件什么的,她早就经历过无数,亦已习惯。今次婚礼当天发生这种事儿,当然,她肯定不会高兴,但就像她说的,这又不是林子陌的错,亦不是他能决定的,戚微儿又怎么会怪他!
“你,你能理解就好了!”林子陌简直大喜过望。
两对小夫妻,互相叮嘱jiāo代几句后,沈沧瑜就和林子陌披挂出‘征’,准备进宫了。而洛楚尘则是在林府,先帮着林祖母和林母将各府女眷送回家,安排妥当后,才随着沈沧瑜给她留下的jīng兵们,上马回府。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容王府,洛楚尘面无表qíng,眼中还带着担忧的下车。进得府门,刚入擎苍院,还没等喘口气呢,丹清突然急惶惶的迎了出来,“王妃,不好了!”她皱着眉头,一脸的困扰。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儿?”洛楚尘无力的问。
这一天忙的她……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吗!!
“额,王妃……许灵珠去到正院书房,拜见容王爷了!”丹清抿了抿唇,小声儿说。
“什么?许灵珠去见父王?怎么会?沧瑜不是早就跟父王说过,要他避着些许灵珠吗?怎么又见她了?”洛楚尘简直不敢相信。容王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个好奇心?明明叮嘱过,亦答应了……为什么还要见许灵珠?
“这……容王爷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反正如今许灵珠已经在容王爷的书房,并且……他们正在两人独处jiāo谈!”丹清抽着嘴角。
“啊!!还独处啊?”洛楚尘抽着嘴角,连寻问的yù。望都没了,只能有力无力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赶紧的,你们挑几个人,随我去正院!!”
“是!”丹清赶紧应声,转头就去寻了早就准备好的樱粉和桃绿,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了正院。
……
正院小书房外,门窗紧锁,包子和烧麦被容王下了死命令,不许跟随,不许进入书房,令他们不得不遵从,可是包子烧麦又不放心,便只能守在院子里,时刻盯着书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