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简大师也太神了。
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连忙捡着重要的说,“我也一直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机缘得贵人赏识,可yīn差阳错下,有一位风水师告诉我,我父亲埋葬的地址是处宝地,能惠及子孙后辈。”
秦军努力地回想着风水师的话。
“是金盆育鲤之形。”他顿了顿,准备给简大师解释一番金盆育鲤的含义,可没想到,话再度被打断。
简攸宁扶额,“秦先生,说重点。”
秦军这才意识到在大师面前解释金盆育鲤实乃班门弄斧,他连忙言简意赅地答,“我迁了我家老爷子的祖坟,近半年来,集团不停在走下坡路,眼瞧着都快停盘了。集团里人心慌慌。”
简攸宁终于听明白了。
她不疾不徐道,“古语有云,成龙成虫看坟茔,祖坟出后人的八字命运,而命运又主宰六至七成的人生顺逆。秦先生,你迁祖坟前是否挑好了福地?”
秦军忙不迭点头。
“当初我花大价钱请了数十个风水师一同挑选福地,纵然比不上那金盆育鲤之形,也应当差不离。”
“可谁想到,集团会一日不如一日。”
简攸宁深思。
她瞧着秦军憔悴的模样,又问道,“公司的风水与家里的风水都瞧过了吗?”
秦军险些哭出声来,“简大师,就是都瞧过了,才会觉得走投无路啊。”
当初总公司的选址与朝向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也不该出问题才是。
家里就更别提,安保严格的小区,鲜少有外人出路,又怎么会出问题。
一股脑把话都说了,秦军一眨不眨地看着简攸宁。
自从魏老爷子的宴会过后,不少人都暗自打听出了简大师的身份,秦军也不例外。
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凑上前来。
简攸宁不仅是天海市程大师的外孙女,而且廖大师想收她做徒弟,最重要的是,每回她出手就没有失误过。
“简大师。”
简攸宁倒是没有拒绝对方,抿唇道,“秦先生,明晚你来电视台接我,我去你家中和公司看一看。”
俨然松了口。
秦军片刻也不想等,他不假思索道,“简大师,你看我和你们台长打个招呼,明天请一天假如何?”
至于缺勤后少的各种奖励,到时候他再以别的方式补偿给简攸宁。
看来是被bī的急了。
简攸宁把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很好说话地就答应了,“好,那你明早来接我。”
秦军喜上眉梢,正卯足了劲想拍马屁之时,门铃又响了。
他连忙站起身,“简大师,我去替你开门。”说完话,秦军就殷勤地向门口走去。
可打开门,他面色微变,连忙恭敬地低下头,“huáng二爷。”
被唤作huáng二爷的男人面色郑重,他连正眼也没给秦军一个,“简大师呢?”
只问了一句,见对方没有回应,他就向屋内走去。
秦军不太敢拦,连忙侧了侧身。
屋内的简攸宁抬眸,见走进来一位相貌堂堂的男人。
他走路时腰杆儿笔直、步伐稳重,一眼就能够瞧出来是一位军人。
还不待简攸宁开口,huáng二爷连忙道,“简大师,家中老爷子病危入院,昏迷不醒,我怀疑是沾了脏东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huáng家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huáng二爷在军中命令下属惯了,乍然见到一个小姑娘,已经用了他最温和的口气。
简攸宁:……神经病。
秦军在huáng二爷的身后挤眉弄眼,拼命的用手指天,让简攸宁别得罪对方。
简攸宁只是腹诽,并没有生气,一个人颐指气使的态度与寻常待人的态度她能够分辨的出,只开口问道,“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
huáng二爷面色沉了沉,蹙眉道,“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可偏偏就是沉睡不醒。”
huáng老爷子对huáng家来说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失误。
他这一倒下,立刻引起了许多yīn谋论。
简攸宁摇了摇头,“麻烦你另请高明,我只会一些粗浅的风水之道,你说的,我不懂。天黑了,我就不送了。”
秦军捂脸。
这简大师胆也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