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媛媛qíng绪不稳,边哭边说的,这些话说得有些含糊,但廖青梅还是听明白了。
“对不起,我可能帮不到你们。”廖青梅的话让对面的huáng媛媛和景安都是一愣,像是不明白廖青梅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一样。
“他既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我去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景安,“……”
huáng媛媛哭得更厉害了一些,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只要是廖青梅去,景程哥哥肯定会乖乖听话去医院的。
可是因为哭得太厉害,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廖青梅心里也不好受,但她自认确实没有能帮得上两人的地方,话说完了,也没有什么好再讲的,她向huáng媛媛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不知道廖小姐有什么条件,只要你提出来,我都能满足。”刚走了两步,廖青梅就听到景安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据我所知,你们一家五口人还住在狭小的半筒子楼里,虽然厂区门口有门百,但也是和别人合买的,你哥哥很快大学要毕业,不管是工作和房子都是急需的,你弟弟的成绩虽然好,但不是本地户口,只能上和军工厂相关联的子弟学校,但本地的高中学习条件更好……”
随着他的语音,一直往前走的廖青梅终于停了下来,景安嘴角嘲讽地勾起,心起因为廖青梅拒绝而产生的怒气,半点也没有减少。
廖青梅回头看了景安一眼,这才发现,他不止和江景程模样相像,就连本xing也是差不多的,想到这里廖青梅摇了摇头,人家毕竟是亲兄弟。
“青梅,你别介意!”huáng媛媛也被景安的一番话给吓到了,这种时候怎么好讲这种话,她虽然和廖青梅接触不多,但因为江景程的缘故,她一直不喜欢廖青梅,对她也多有关注,自然知道她不可能会是那样的。
赶紧上前几步,飞快地抹了两把眼泪,哑着嗓子想要替景安解释,“他就是太心急了,青梅,我求求你了,你帮我们去劝劝景程哥哥吧。”
面对景安,廖青梅可以冷脸相对,可是面对huáng媛媛,廖青梅就只剩下无奈了,她伸手扶住huáng媛媛,“学姐,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也无能为力。”
“江景程什么样的xing格,你们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们是背着他来找我的,那我跟过去会是什么qíng况,你们想过吗?”廖青梅看着huáng媛媛的眼睛问。
这时候huáng媛媛心乱如麻,听了廖青梅的话只知道摇头。
“他根本就不会见我。”
江景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大概这辈子就在自己这里碰了壁吧,廖青梅轻叹一口气,她是很生气江景程当初的作为,她也没有打算要原谅他,但听到他现在的qíng况,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
癌症啊,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几十年后,能够治好的病人比例也是非常之低的,江景程这个人……不管怎么说,廖青梅心里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听huáng媛媛的说法,他现在的qíng况肯定不好,他那么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再见她,不恶言恶语地把她赶走就算是不错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避而不见。
“而且,你们也把我看得太重要了一些,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些亲人朋友才对。”廖青梅说完,huáng媛媛还是yù言又止的样子。
廖青梅说的她们哪里会不知道,但是江景程执拗得很,现在更是我行我素,谁劝都不会听,她们不敢把他生病的消息告诉江阿姨,想了又想,只能转身来寻求廖青梅的帮助,死马当成活马来医。
毕竟,这个他曾经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人哪!就是现在,大概他心里也不曾放下过吧。
见huáng媛媛还要再劝,廖青梅摆了摆手,“不必再说了,没用的。”
huáng媛媛和景安失望而归,回到图书馆里的廖青梅心qíng同样有些不平静,根本就沉不下心来好好看书,发了好一会的呆后,廖青梅叹了口气,找出纸笔,抬笔开始写信。
靖北连续下了十来天的雨,这几天生意不太好做,廖妈和刘爱华正坐在店门口剥一大盆洋葱,一边看着连绵不绝的细雨闲话家长。
“等等,爱华,你眼神好,你看看那边那人是不是景程那孩子?”廖妈正担心着家里两个在外头上学的孩子,突然就看到的一排汽车停在厂区大门口,然后就下来好些西装革履的人背着手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