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段非人的日子,舒小小的脸上划过一抹狞笑。
和她一来深的姐妹,一个在工厂时就没了,还有两个在黑水巷的深处,就是她眼前被生生给折磨死了,她不想死,她要报仇雪恨,所以她忍rǔ负重,抛弃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姓氏。
想起这些过往,舒小小心里恨不得直接弄死任桂云,如果不是她,她的伙伴们怎么会死,她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她都没有脸再回家了。
恨极了的舒小小直接掐住任桂云的脖子,眼里那种看死人的光芒,看得任桂云心里发憷,她哪里不知道这些姑娘们恨她,但慑于她的地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她们的生杀大权一半还掌握在她这个领她们入圈的人手里呢。
“你找死!”任桂云哪里是那么好掐的人,她在老家时因为一些东西就经常和哥哥们打架,吃亏的时候并不多,现在自然也不会憷一个小姑娘。
先前是一时没有防备才被人甩了两巴掌,这会回过神来,瞬间就挣脱了舒小小的控制反打了回去。
两人当即扭打起来,谁也不让谁。
任桂云本来就有一肚子邪气没有地方发泄,这会更是不管不顾起来,这边住的人本来就鱼龙混杂,两人就算是打死在这间小出租屋里,除了收不到房租的房东会来看看qíng况,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等两人打累了,各自坐在chuáng的一边,也没有一个人来问过一句,任桂云这时的火气也散得不多了,冷眼看了眼愤恨地盯着她的舒小小,冷哼一声道,“胆子倒是大得很,看来在迷宫里没吃多少苦头,倒是要让我来管教你,你给我等着。”
任桂云可不是光会放狠话的主,凡是她领进来的姑娘,前十年她们接客的钱,她都是要抽成的,甚至姑娘们的客人她也有指定的权利,要是不想把好的资源分成舒小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qíng。
“我等着,你要是弄不死我,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你。”舒小小冷哼一声,打不过任桂云是她技不如人,不过任桂云想借着她手里的权手想整她,也没有那么容易。
她能从迷宫那种吃人的地方出来,是因为她抱上了靓姐的大腿,而任桂云不过是扯着虎皮当大旗的货,如果她真在靓姐跟前那么得脸,怎么会每次进迷宫,都要被龙láng虎豹四兄弟折磨鞭挞呢。
而且她今天回家前可是听到风声,任桂云把靓姐给得罪狠了,到时候谁整谁还说不定呢。
任桂云从舒小小的住处离开的时候,混身又脏又乱还湿哒哒的,倒是引来不少不怀好意的注目,可惜大家还惧于她的威名不敢靠近。
舒小小站在窗边看着任桂云昂着头走出巷道,冷哼一眼回到衣柜挑衣服。
既然已经选择了堕落,那她就不会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摸了摸手包里管状的硬物,舒小小心安不少。
哼!就等着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吧。
……
而此时在医院里,廖青梅终于等到了五天的假期,宋教授要去京城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不知道为什么挑了她和一个师兄做为陪同一起前往。
廖青梅心里很高兴,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淡然,这种淡然偏偏还不是装出来的,看得医院里的同事都牙痒痒。
不管宋教授平时表现得多么讨厌廖青梅,其实他还是很看重她的。
但廖青梅这个人,大家默了默,摸着良心说的话,这人确实聪明还特别勤奋,他们在外科跟手术的机会多,但一般大家跟完一台,顶多两台手术会就会换别人,但廖青梅能跟整整一天,每天手术间歇休息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哪怕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回到宿舍后,她还能抱着那些厚重典籍看到十一点,然后洗簌睡觉,值班的时候,只要没有紧急qíng况,看上一通宵的时候也是有的。
学医的哪个不努力不自律,但廖青梅实在是自律得有些可怕!
“真是好运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打动了老师。”没有被选同的同事在办公室里愤愤不平,说到激动处脸上更是扭曲得不行,“凭什么啊,她才来几来,不说我,就说张师兄他都跟老师三年了,这三年里勤勤恳恳从来没有犯过半点错,凭什么没有他的机会?还有你,还有你,你们哪个来得不比廖青梅早,不比她刻苦努力?”
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嘴上虽然没有明确地赞同她的话,心里多少有也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