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luǒ着上身背对亚伯,肩膀的善后已经结痂了,但血痂开裂,又沁出血色。
亚伯吐出嚼碎的糙药敷在血痂上,拿白纱布小心缠了几圈,轻轻抚上奥斯的肩膀。
“太危险了,别再去富人区了,那些人不过是看你们搏杀寻开心。……还放沙狮和毒蛇……”
奥斯抓住他的手,微笑说:“我没事,不用担心。不过是给他们表演而已,而且酬劳也很多,总比在贫民区给人做打手qiáng。”
亚伯咬了咬唇,没再说下去。
他们还住在那个比窝棚好不了多少的小屋里,奥斯包扎好伤口就要出去,出门前叮嘱亚伯要锁好门窗,亚伯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奥斯轻声说:“再过一阵子,咱们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
奥斯故意卖了个关子,没说明。
奥斯离开后不久,外面响起急促敲门声,有人大声说话。
“快出来!”
亚伯慌忙将钱和水藏到chuáng底的暗格下,战战兢兢开门。
门外站了好几个人。
“该jiāo租了。”
亚伯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jiāo给对方。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边伸手,一边偷偷窥探屋里。
“奥斯不在?”他捉住亚伯的手,挤进门框。
“我还当他怎么供着你,也不怎么样嘛,这么瘦,不如跟了我。”
亚伯不停向后缩,他的力气显然敌不过那个男人。
“装什么装,你不就是靠伺候奥斯过活吗,换一个人又怎么样。”
男人将他摔在chuáng上,门外几个人也挤进屋里,满口污言秽语,嘲笑亚伯,男人撕开亚伯的衣服,毫无顾忌对亚伯上下其手。
其他人在屋里搜刮一遍,也趁机在亚伯身上揩油。
亚伯厌恶地转过头。
男人脸上充血,兴奋起来,要更进一步时,被同伴拦住。
“算了,我看奥斯平时挺在乎他,万一奥斯回来找人兴师问罪。”
“他现在能在富人区出人头地了……”
男人悻悻收手,一群人这才出去找下一户收租。
亚伯躺在一片láng藉的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才挣扎爬起来,身上不知受了什么伤。
他关上门,将铁栓cha好,急忙趴到窗下,推开暗格,水和钱都还在,亚伯吐口气,坐在chuáng边。
他抱头流泪,眼中的压抑和yīn沉却不会随泪水流出。
镜面一晃,奥斯和亚伯从小棚搬出来,搬进一座比原来宽敞舒适的石屋子。
两人收拾完新家,关起门来。
亚伯问奥斯怎么找到这所房子,奥斯笑而不答。
“你安心住吧,这片离东城区比较近,可能会见到些城外商人,你可以到东城卖些东西,不愿意去也可以。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些讨厌的家伙。”奥斯眼里有浓浓的歉意。
亚伯还是有些不安,他整理衣服,从奥斯的衣服里翻出一枚勋章。
“这是……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亚伯像看到什么危险的物品,脱手丢开。
亚伯紧张地看一眼窗外,压低声音说:“快扔掉,你现在在宫殿里当侍卫,如果被人发现……你知道布坦雅有多少人和探险者协会有仇,要是被人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
奥斯将勋章藏在衣服里,将亚伯的手拢在掌心,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亚伯惶惶不安,奥斯抱紧他安慰:“亚伯,我最大的愿望可以带你脱离现在这样的生活。”
亚伯有些茫然。
“协会可以帮我……帮我们。成为一名探险者没什么不好的。”奥斯微微脸红。他眼中的温柔升温,与亚伯双双滚到chuáng上。
他们已经在一起。
少年的身体充满活力,奥斯吻着亚伯,很快动qíng,将自己的热烈全都献给亚伯,也因此错过亚伯眼中的qíng绪。
亚伯茫然着,恐惧着,渐渐也沉入热烈中。
又是一天清晨,奥斯出去了。亚伯拿抹布擦拭小屋里的家具,整理chuáng单,打开储物柜子时,看到里面竖放的冒险者协会标志牌,牌子不能放在外面,只能藏起来。他顿了顿,立刻关上柜门,锁好。
外面有人喊“取水了”。
亚伯拿起水桶推门出去,然而刚迈出一步又停下,对面一户人家的窗口半推开,露出女人的脸,看了他一眼,又合上。左边两个人,他一出来,两人立刻停止jiāo谈,其中一个佝偻的老人暗暗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