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位镇南侯嫡子的手腕,宛若铁钳子一般,让他连动弹一下都不成。
秦铮带着伤疤的脸正对着那少年,加上秦铮那双yīn郁的眸子,少年心底发凉,一时间居然不敢动弹。
“是个男人就别这么懦弱。”
对这位镇南侯嫡子,秦铮丝毫不客气。
“可,可我还不是男人,我还小,里面好多láng,都是死人,谁都打不过的”
镇南侯的嫡子懦懦的想要解释,他的身子又开始颤抖了,眼珠子不断的转动,定定的望向谢谨画身侧的马儿,想要骑着离开。
“你身上全是血腥味,如果单独逃走,被追上的话必死无疑。”
“就算是有马也不成。”
谢谨画一眼看穿对方的小心思,直接将镇南侯嫡子的打算给打碎。
她从马身上包裹中掏出一支火折子,打起火,递给那镇南侯嫡子:“要么便一起活下去,要么,便单独跑开,正好引走几只láng,拿着。”
谢谨画最后两个字让那镇南侯世子身子一震,迅速的接过少女手中燃烧的火折子。
“不用你进去和野shòu拼命,现在只有一件事qíng要你做,找一堆gān柴糙叶,点燃,烟气越大越好,如果附近有人正好看到过来,那是我们所有人运气好。”
丢下这句话之后,谢谨画又从怀中掏出响箭,向着天空一甩,在那尖利的声音之后,和秦铮一起向着林子走去。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眼前所见,让谢谨画面色还是变的沉郁凝重。
冲鼻的血腥味,四散呼喊逃命的少爷公子,疲于保护的侍卫,还有周围那群趁着混乱不时拖走一个人的野láng。
这也是一场狩猎,只是狩猎的猎物变成了人。
那些侍卫不是无能,能够选在高门公子小姐身边的总不是废物,若是单独遇到了láng群,就算不能够稳胜,也不会被困死。
只是他们要保护的公子小姐不是训练有素见惯生死的侍卫,在láng群的虎视眈眈下,那些个少男少女完全慌了神,一味的乱跑,反而是让那些侍卫一个个的无法形成有效的防护圈,给了láng群可趁之机。
地上尽是马尸,有几具被啃噬的已经肢体不全,láng群很有战术,先咬死了马,剩下的人带着一群累赘少爷小姐,两条腿无论如何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不能跑,只能战。
只是一眼,谢谨画和秦铮便看出了场上的关键。
最qiáng的战力是那些被分散的护卫,想要将护卫聚齐,便要先将那些小姐少爷重新聚拢,只是有láng群在外围虎视眈眈,那些已经跑散了的少爷小姐若是要再跑到一起,需要时间更需要时机。
无论是时间还是时机,都不是会白白送上门来的。
“姐姐,我去对付头láng。”
秦铮的眼睛望着那站在最中心位置被好几只láng护卫着的毛色漆黑的巨láng,反手握住了那把刚刚从林子外的láng尸上拔出的匕首。
遇到láng群,一味的逃跑惨叫避开都是无用的,最有效的法子便是迎头而上。
尤其是头láng,头láng是láng群的灵魂。
正因为如此,也是最难对付的。
谢谨画看了秦铮一眼,手握紧了下:“最多拖延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之后,无论是否建功,都退出来!”
“阿铮,小心。”
别有事。
秦铮望着谢谨画,微微勾起了唇角,那笑容因为脸上的伤疤有些可怕,可是在她的眼中,却纯粹的让人心颤。
秦铮会冒险,为的都是她。
少年转过了脸,五指握紧匕首,匕首上还染着腥臭的血液,那是láng血。
随着秦铮抬脚,有嗅觉灵敏的野láng已经将狰狞的眸子对准了他,对着他慢慢的呲开了牙齿。
“每一家出一个侍卫将自家的主子都领到我这边,不准一个人再往外乱冲,不听的就打晕,十个人各自点火,形成火圈,最后剩下的人都随我拿起弓箭,分两圈站定,第一圈刀兵保护那些点火的人,第二排持长箭,但有越雷池之láng远之齐she,近之砍杀,我已经发出信号,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会有人前来相救的。”
在秦铮一跃向着头láng眼睛刺去,而那些周围守着的巨làng呼啸回转的一刻,谢谨画也冲入了林子中央,一箭she入一个正yù撕咬身下人的野láng侧颈位置,在野láng砰然倒地的一刻,将对方身下被吓傻了的少女一把拉住,一边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