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爹”
谢尚书不看她一眼。
“谢卿家果然是秉公之人,朕相信你的教导,你家二女那般德行,三女总不会太差,只是她确实有嫌疑,来人,将谢家三娘带下去,好好查问。”
“若是证明你家三娘无辜,朕会放其归家。”
皇帝的话仿佛还有转圜的余地,实际上,谢谨瑶今日只要被作为谋害公主的嫌疑人带下去审问,就算后面再证明无辜被放出来,那她的名声未来就全都毁了。
谢尚书沉默不语,认了皇帝的处置,齐王更是不会多话,方才站出来帮着谢谨瑶‘作证’已经是他做出的让步了。
谢谨瑶看了看齐王,看了看谢尚书,又望向那边沉默不语的谢谨画,咬牙猛的叩首:“陛下,小女真的是冤枉的,小女其实不是偶然沾染到那药物的,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对我二姐动怒”
后面的话谢谨瑶没有出口,只是前面的半句话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周围那些听到的人面上都忍不住的带了些讶异愕然,更有不少人望向了那边的谢谨画。
谢谨画面上也是有些错愕,心底却是冰冷。
只是这么半句话,她便确定,谢谨瑶这一次定然能够脱身了。
不管永安公主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那位公主到底不是谢谨瑶的对手。
八成是被利用了。
皇帝的面容一点点冷肃下去,冷冷的望着下面叩首伏身不敢抬头的谢谨瑶:“来人,将谢三娘带下去!”
——
谢谨瑶被带走了,却没有人议论此事,和皇家公主扯上关系的状似yīn私之事,总是不好多说的,不少祸事都是从口而出。
只是那些或明或暗打量谢谨画的目光却是不断。
谢谨瑶那说了一半的话语中可是藏着不少的消息。
若是永安公主的病危真的是有预谋的,是她自导自演,要对付谢谨画,其实不少人还是相信的。
尤其和谢谨画一起从láng群中脱险的那十几位公子小姐。
在láng群包围中永安公主都能够为了对付谢谨画不管不顾的去推她,最后自食恶果,坏了自己的容颜。
现在便很有可能再次不管不顾的算计谢谨画一次。
许多人都是见识过许多yīn私手段的,想到谢谨瑶手中检测出的药物反应若是谢谨画也被检测出,现在可真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那位承恩公的公子迟疑了下,走到谢谨画面前:“若是你有麻烦,尽数可以去找承恩公府,我一定会尽力相助的。”
“我也承谢小姐你的救命之恩,总不会让人白白诬陷你的。”
又有人过来,在láng群中走了一个来回,能够活着回来的,都记谢谨画的qíng。
谢尚书和齐王看着被好几位公子小姐围住的谢谨画,神色各异。
待到谢谨画打发走那几个过来说话的公子小姐之后,齐王走了过来:“画儿,这次事qíng若是真的与永安有关,我定然站在你这一边。”
谢谨画望了齐王一眼,蓦然间勾唇一笑,然后,她却是伸手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一枚弩箭:“殿下站在哪边与我何gān?毕竟又不是我被查出有嫌疑,现在更加需要殿下的是小妹。”
齐王皱眉:“瑶儿那边若是无辜,父皇不会为难她,画儿,你与我说话,真的便要一直这般吗?我记得我们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每次见到我都会缠着我”
“殿下!方才我在林中遇袭,也不知道是哪个那般的想要我这条命,殿下若是真的念着我们的亲戚关系想助我一二的话,帮我查查吧,至于永安公主,她是殿下的妹子,是金枝玉叶,不是臣女能够置喙的。”
谢谨画虽然是笑着的,话语却是冷漠的很。
齐王的面色瞬间有些难看,尤其是望着谢谨画给他的那支弩箭的时候,握紧了弩箭,男人心底发狠。
永安!
齐王慢慢的松开了五指:“画儿,也许是你多心了,密林中多有行猎之人,也许是哪一个没有注意到,she偏了也说不定”
即便只是转瞬间他难看的面色收起,重新化为温文,那短暂间隙间的一点yīn鸷,谢谨画却是看的清楚。
嗤笑了一声:“正对着的的背心而来,she的也真偏,殿下您自便吧。”
这却是直接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