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所以,谢涵,我的事qíng,你最好不要多问。”
郑千秋迈步出了房门。
在郑千秋走远了之后,谢尚书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背脊瘫软了下来,额头掌心全是冷汗。
他害怕郑千秋,比谁都害怕,因为他隐瞒了郑千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qíng。
他也痛恨郑千秋,比谁都痛恨,因为郑千秋曾经夺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到死,爱着的在意的也只有郑千秋一个,连孩子都是他的
他不想要郑千秋发现自己隐瞒的东西,他要他日后痛不yù生。
抬眸望向门口西北角,那个方向是谢谨画的院子,谢尚书慢慢的攥紧了手,骨骼之间甚至有轻微的喀拉之声。
心底埋藏了十几年的嫉妒,痛恨,后悔,思念,到了最后,扭曲成了全然的仇恨。
他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可怕的yīn霾:“阿缕,是你负了我,所以,别怪我。”
——
秦铮转头望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青衣文士,身上每一寸肌ròu都紧绷了起来,全身的力量尽数蓄积,等待着一次彻底的爆发。
郑千秋望着秦铮那戒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他身上满满的颓废气息,便是笑,也带着沧桑。
“你很在意她吗?”
郑千秋的眼眸望向谢谨画的院子,秦铮刚刚就藏在院子外面隐蔽的场所。
秦铮眼眸一厉,手悄悄的去碰触自己手腕上的机括。
在郑千秋手上吃了亏之后,秦铮将自己武装的更加严实。
“你那些个小动作对我无用,若是不想要待会儿被折断了手脚,便不要做多余的事qíng。”
“对了,若是你不小心断了手脚,想来有段时间是无法保护她了吧?”
郑千秋声音轻缓柔和,仿佛夫子淳淳训诫一般,只是那话锋中蕴含着的锋刃却是毕露。
秦铮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秦铮痛恨自己不能够正面击败郑千秋。
这话已经是在服软了。
郑千秋的手轻轻的转动着折扇,眼眸望向远处:“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以前的我,小子,我们一起走走如何?”
“若是我心qíng好,可以传授你几手功夫,你的技巧虽好,却大多是暗杀的技巧,上不得台面。”
郑千秋没有等到秦铮的答案,转身便走。
秦铮看了看院子中谢谨画紧闭的房门,踟蹰了下,跟上了郑千秋的脚步。
若是能够学到对方的技巧,和对方一般厉害甚至超越对方的话,他定然会对郑千秋更有用吧。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铮。”
“那丫头倒是个不错的,只是xing子却是太要qiáng了。”
秦铮没有应声,却是不承认郑千秋的话,在他心中,谢谨画的任何言行作态都是千好万好,无一不好的。
郑千秋手中的折扇展开,听着耳边沉默跟随的脚步声:“糙莽之人和千金小姐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现在就算是跟我学得天下无双的武力,最后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那是我的事qíng。”
秦铮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郑千秋听着少年的答案,眼眸中闪过一抹追忆:“少年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现实与梦想的差别,小子,给你一句忠告,若是日后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不要qiáng求,否则的话,你只会失去更多。”
也许是谢谨画的言行举止让郑千秋想起了心爱的女子,也许是秦铮对谢谨画的在意,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自己,那个还不曾被天绝真人看中,只是谢府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孩子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像是秦铮这般,百般维护着阿缕,百般的想要追上她。
所以,他突然就起了些怜才的兴趣,想要给教给秦铮一些东西。
——
秦铮刚刚接近谢谨画的院子,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的手按住在了自己的腰间,背脊一点点的弯曲,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态。
少年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可怕的yù要择人而噬的可怕气息。、
周围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个护卫打扮的人,为首的护卫统领望着秦铮,即便是他,在对上少年眼眸的一刻,也忍不住的感到了危险,差点儿忍不住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