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凝了眉眼,手按住在谢谨画的手上,眸子中满是坚定:“男儿志在四方,小姐你已经为秦少爷做了太多太多,现在,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秦铮就这般的离开,在百合想来,是最好的。
他就算有些身手,就算现在得了皇帝的封赏,与谢谨画之间,还是存了太大太多的距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谢谨画自诩自己将秦铮当做弟弟,可是在百合的眼中,谢谨画对秦铮的关心在意,岂止弟弟两个字能够代替的。
她望着秦铮的时候,眼中总是盛放着星光。
——
直到那辆谢府的马车看不到丝毫的影子了,少年紧绷着的身子才一点点的松了下来。
方才,他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跟着谢谨画离开。
少年深吸了口气,眉眼间的颓然一闪即逝,重新换上看了锐利。
因为身后的脚步声。
“你叫秦铮?”
身后那人停住了脚步,突然开口。
秦铮转身:“秦铮见过长公主驸马。”
长公主驸马望着秦铮垂首躬身的样子,对方的眉眼因为这个姿势无法看清。
“你姓秦,倒是和皇家一个姓。”
长公主驸马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道了句,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秦铮的手臂,将他扶起:“你救了小儿的xing命,对着我,日后不需要行什么礼。”
长公主驸马对上秦铮的眉眼,一时间愣住。
从近处看,更像了。
“你,你娘叫什么名字?”
长公主驸马喃喃道。
秦铮眉目不动:“家母姓名不为外人道。”
“驸马?”
“驸马您在哪里?”
远处传来了喊声。
像是被蝎子蛰到一般,长公主驸马迅速的松开了握住秦铮胳膊的手。
“我还有事,你且先回去吧,小儿的恩qíng日后定有报偿。”
他转身匆匆离去,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和秦铮接触一般。
秦铮抬眸,眼底是一缕深沉。
——
谢谨画还没有回府,宫中发生的事qíng已经隐约传了出去。
齐王比起其他人知晓的更多了些,起码他知道是端嫔动的手。
男人重重的将手中的杯盏扔到了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眼底恶狠狠的,若是端嫔现在在他面前,齐王也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直接杀了他。
“殿下,陛下已经彻查宫中之事,若是被人查到端嫔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怕她将您牵扯进来,那就不妙了呀。”
属下的谋士眼底满是焦虑。
后宫和成年皇子之间有联系,若是没有查出来便罢,若是查了出来,那就真的是遭了大忌讳了。
“那个女人,帮她把身边清理一下,若是必要的时候,别让她再开口,还有,本王的好外甥”
齐王眼底满是yīn狠:“到现在还昏睡不醒,那就不要让他醒过来了,这件事qíng,闹的越大越好,往皇后那边引。”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
“谁!”
临近门口的一个谋士猛的打开门,一把将门外的人拽了进来。
“姐夫,是我。”
谢谨瑶一身丫鬟打扮,在那谋士要拔剑的时候,惊慌失措的喊出了声。
第五十九章礼佛
“瑶儿,你怎么在这里?”
齐王在望见谢谨瑶那张抬起的脸的时候,眼底一愣,下一刻,端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走到了少女的身前,缓声问道。
谢谨瑶看着齐王那张温雅俊秀的笑颜,想到对方方才出口间的yīn冷狠戾,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身边那抓着她的齐王谋士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没有将她松开。
齐王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径自望着谢谨瑶:“瑶儿,你很怕本王吗?”
“姐夫,我娘和我爹要将我送到佛寺清修,我想在离开前,再看你一眼,刚刚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姐夫,你相信我!”
她低垂着头,声音带着些颤。
下一刻,大着胆子抬起头,伸手抓住了齐王的手。
在齐王和他那些个幕僚的面前,谢谨瑶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了。
这不只是在和齐王表白自己的心意,更是让齐王知晓,自己是和他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