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是那般的聪明有胆色,得了这么一个职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甚至是惊喜的,因为谢谨画比先前还能够帮到他了。
皇帝身边伺候笔墨的位置,能够知晓的事qíng太多,若是得了看重还能够影响皇帝也说不一定。
也因此,在听到手下传来的宫中端嫔的动静后,齐王心中满是厌烦还带着一丝愤怒。
“那个蠢女人。”
对端嫔,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称呼了。
他当年刚刚懂事有了些自己的势力开始,便想着在宫中安cha人,看重了端嫔,对方脑子简单,却得皇帝的宠爱,一入宫便是嫔位,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目光。
可是哪里想到,后来不知道那女人犯了什么蠢,惹了皇帝厌弃,十几年再也不曾动过一次位置。
不止没有帮上他什么忙,更是给他惹祸。
“王爷,可要奴才通知宫中想办法阻了端嫔娘娘?”
身后的奴才低声询问。
齐王的手在窗边上摩挲着,外面风雨愈发的急,他的眼睛低垂,眼底有yīn冷之色闪过:“不,不用阻止,就按照端嫔的计划来,只是却要永安回宫之后才能够动手,还有,让永安回宫前去五皇子那里走动走动。”
谢谨画很好,这般有用的让他心动的女人自然该早早收入怀中,只是谢谨画xing子太傲,若是不用一些必要的手段,却是不成的。
除了谢谨画之外,齐王还有其他的打算。
用一个永安,一个端嫔,若是能够达到他的多重目的,那就是赚了。
他想要的,不论是人还是那个位子,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中。
齐王抬眸,眼底的yīn暗宛若是要择人而噬的shòu一般,满是贪婪与狰狞。
第七十章有心
第三日,京城雨过天晴,皇帝却在朝堂上抛出了一个大雷,关于南方大雨连绵,堤坝不稳,官员上堤的决定。
一时间朝中大半的大人都开口反对。
只要当官的,谁没有个同好同届,哪个官员在朝中没有那么点儿千丝万缕的关系,南方那些大雨连绵之地的官员,多的是与京城中有联系的,尤其是五皇子,其母家舅舅就是现在的江南提督。
在江南经营日久,江南之地,无数官员都与五皇子的母家有关联,若是真的用了皇帝的法子,江南定然是要大换血的,五皇子的势力定然是消减。
大半反对的官员中,又以着五皇子这边的势力反对的最激烈。
有反对的,自然也有赞成的。
比如皇后一派。
皇帝日渐老迈,有五个儿子,没有嫡子。
大皇子秦琅是宫女所出,却被皇后抚养,虽然没有正式在玉牒上记成嫡出,却也被不少支持正统的人看重,只是其人xing子粗疏,没有什么才能,不得皇帝喜爱。
二皇子是贵妃所出,曾经最是得皇帝喜爱,却在十三年前勾结西原国谋反叛乱,被皇帝诛杀。
三皇子是瑞王,普通妃嫔所出,喜好美色,胸无大志,是唯一一个对皇位完全没有想法的。
四皇子是齐王,立志做贤王。
五皇子则是安王,德妃所出,世家出身,外祖一脉世代经营江南,是朝中唯一能够和皇后一脉比肩的存在了。
此刻朝中争执的厉害的便是皇后一脉和五皇子一脉了。
那激烈的程度,恨不得撸起袖子直接上手。
皇帝望着和个菜市场一般的朝堂,一方说着此计太毒,不可取,一方说着为了百姓区区牺牲算什么,各个都有理的很,实则为的只是各自一派的利益。
皇帝眯了眯眼睛,遮住眼中神色,转头望向一边始终做壁上观,不出声的齐王:“齐王有何见解。”
齐王虽然不知道皇帝怎么想到官员上堤这个狠毒却有效的主意的,却乐于见到皇后一脉和五皇子一脉在那边狗咬狗,此刻听到皇帝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神色微微一凛,不敢怠慢,上前几步:“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官员上堤这一主意虽然有效,却还是有失天和,失了人心。”
齐王想了想,到底选择了不去得罪大部分官员。
若是皇帝坚持,那是皇帝的意思,有亲人朋友同僚死在堤坝上,那也不gān他的事qíng。
望着这个言语诚恳,满面悲悯的儿子,皇帝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是失望。
为君者,有所舍才能够有所得。
五皇子一脉只重视自己一方在江南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