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画被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指责都有些气笑了,在那几个朱雀卫气氛更紧张之前,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是一块玉佩,九龙环绕。
玉佩一出,山dòng中的所有朱雀卫包括秦铮在内,都半跪在地,口呼万岁。
冲进来的那小姑娘有些傻眼。
谢谨画手中还拿着那块玉佩:“见九龙佩如见陛下亲临,我是从三品御前女官,也是陛下派来南方探查qíng况的钦差,陛下有命,在外期间,所有人尽数听我号令,不得有违。”
“瑾遵陛下谕令。”
所有人抱拳行礼,齐声道了一声。
“不知道谢大人有什么具体指示?”
那疤脸汉子先开了口。
“我和阿铮需要暂时了解一下qíng况,你们先各自gān各自的吧。”
谢谨画拉着秦铮往角落中走去。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们出京城的时候到底遇到了谁的伏击,现在又怎么会这么多人受伤,怎么会躲在这里,还有,你们剩下了多少人?”
一到了角落里,谢谨画就忍不住出声询问了出来。
其实现在仔细看秦铮,除了身子长高了之后,却也瘦了,那时候她在府中好容易给他补的那点儿子ròu,才多少日子不见,多没有了个gān净。
脸颊不至于凹陷,却也是骨骼清晰明朗的厉害。
谢谨画眼中忍不住的就带了那么点儿心疼。
时刻注意着她的秦铮怎么会没有发现,他心底动了动,被谢谨画握着的手指头微微的颤动了下,却没有丝毫挣开的意思,将心底复杂的qíng绪沉淀,秦铮将自己出京之后的经历向着谢谨画娓娓道来。
“我们一共七十八人包括一个千卫一起出了京城,才出京不到三十里便遇到了伏击,那一战,一共死了二十七个,三分之一的人,不过对方也不好过,几乎没有留下活口”
秦铮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他只是将自己的经历没有任何修饰的说出来,才出京,七十八人就死了二十七个,听着死的还不到一半,可是那些可都是朱雀卫,身经百战,人人可以以一敌十敌百的皇帝亲卫,可是却是一下子死了那么多,那一战的危险就可以想见,谢谨画听着就感觉揪心。
“那些人留下的线索指向五皇子,不过这些与我无关,后面的一路上,倒是一路顺遂,没有再遇到什么袭击,只是到了徐州,却出了事qíng。”
秦铮他们到徐州的时候,徐州知府还没有死,却是卧病在府中,本来没有打算多停留的,只是在当地看看徐州qíng形就好,可是却收到了徐州知府的秘密传讯。
“徐州府知府手中掌握着一个秘密,说是关乎大庆江山安危,他坚持要朱雀卫派人去一趟府衙,我轻功不错,便决定由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夜探府衙。”
一部分人去了徐州府衙,一部分人则是留在了城中等消息,哪里知晓,就在当天晚上,有人暗杀徐州知府,而留在城中的朱雀卫也遭到了袭击。
“徐州知府被杀,我身边带着的人也重伤了好几个,他没有来得及告诉我所谓的秘密,不过外面的那个女子,她说自己是徐州知府的侄女,她告诉了我们她知道的。”
秦铮的面色有些凝重:“宁州知府,徐州掌兵都统,都与西原有联系,还有南方不少官员,也有与西原联系的,图谋不轨,用心险恶,只是除了宁州知府和徐州都统之外,其他的人具体是谁,徐州知府还没有来得及查探清楚就已经遭了暗算。”
听到西原二字,谢谨画忍不住望了秦铮一眼,她前世就算随着齐王见识经历的多,也不是全知全能,也不曾知晓西原有些什么yīn谋诡计。
她只知晓一样,前世西原确实是大庆的心腹大患,在几年后,朝中皇子夺嫡之战汹汹,整个朝堂乌烟瘴气的时候,出二十万大军,一举攻破了边关众多城池,径自杀入大庆腹地,差点儿就真的兵临京城,威压大庆腹心,还是秦铮临危受命,带兵迎击,才将那西原铁骑打退。
也是那时候开始,秦铮真正被天下人看在眼中,成为了手掌十万黑骑军的绝世将领。
成为了皇权路上一颗很重的筹码。
谢谨画一时间有些怔愣。
为许多的改变。
秦铮望没有发现谢谨画那微微的怔愣,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迟疑了下,面颊有些红:“姐姐,外面那个女子只是为了知晓更多的qíng况才带上的,我其实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我在意的人,在意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