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谢谨画,秦铮还有把握,可是谢谨画此刻就在那原禹辰的手中。
“本殿下的身份比你想象的尊贵太多,你倒是自信那什么百里峰能够和本殿下相提并论,罢了,比起qiáng迫,本殿下更加喜欢你自己爬上本殿下的chuáng。”
原禹辰哼笑一声,松开了谢谨画,看着对方那明明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对谢谨画的兴趣不是那么浓了,虽然绝色,却也只是比普通女子多了点儿胆量,多了点儿聪明,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来人,给谢女官好好打扮一下,本殿下要带着她去看一场好戏,让她知晓,谁才是真正能够掌控全局的人。”
——
天空yīn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谢谨画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将整个徐州城尽入眼底,那黑压压一片的被围困在中间的百姓,被利箭弓弩所指的百姓,就仿佛是蝼蚁一般,看起来那般的卑微渺小,一条条的生命,在她身侧这些人的眼中,便只是一条命令,只是一道计策是否成功罢了。
任凭着下面的百姓如何的哀求,如何的怒骂,全都不能够打动狠心无qíng心中只有权yù野心之人的决定分毫。
谢谨画觉得有些恶心。
“看看,这些个蝼蚁这般的痛苦,为什么要活着呢?他们活着,于世间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是让这个世间更加肮脏,他们的这些歌贱命,现在能够为我西原的大业作出一些贡献,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你何必要多做些无谓的事qíng,只是让他们更加痛苦罢了,毕竟你可救不了他们。”
原禹辰的双手揽住谢谨画,额头垫在对方的肩膀上,笑的得意,他喜欢这般看着人绝望,死亡,看着人辛苦一场,却什么都无法改变的现实。
谢谨画的双手手腕已经被他卸了,所以,他丝毫不担忧这个没有丝毫武力值的女子会对自己如何,毕竟,方才连卸去对方双手手腕的时候,对方也就是那么点儿让人好笑的反抗。
“你们真让人恶心。”
谢谨画猛的推向原禹辰,面上全是愤怒之色,原禹辰都没有躲避一下,他笑盈盈的等待着谢谨画自己哀嚎停手。
双手腕骨断裂可不是好玩的。
周围那些个侍卫防备着周围,却没有防备谢谨画。
就是现在。
谢谨画一直藏在袖口的东西早已经夹在两指之间,忍受着腕骨断裂的剧痛,一根银针狠狠的扎入了原禹辰的手上。
原禹辰有些武功,却不是专jīng,他只要有脑子就好,武功只要足矣自保便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未来有一日,自己会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翻船。
手上一麻,然后便是蔓延到全身的麻木,在原禹辰意识到不对想要退开之前,谢谨画已经拔下头上簪子,抵住了对方的脖颈位置。
“都别动,我这簪子上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谢谨画面上再也没有了惊惧害怕慌乱,她此刻的表qíng很平静,很冷漠,手稳的很,仿佛是千年冰雕一般,没有丝毫颤抖。
感受着脖颈处的尖锐刺疼,原禹辰的脸颊抽搐着,他此刻脑海中只有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那误了聪明的人不是谢谨画,而是他自己。
第八十五章父王
山路崎岖,月色昏暗,乌云密布,除了天空中的几点星子之外,再也看不清更多,山路崎岖,仅仅容许两人并列,其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渊谷。
一队士兵骑着将马蹄包裹的骏马,于山路间无声走过,没有人敢点火,因为此行路上遇到的一次次搜查阻截,因为他们现在所走的近路天险不能够被敌人察觉。
只是天险之路本就险恶,这般不敢点火急行军,再是小心,也总是有几个士兵不小心失足跌落。
那一声声压抑到喉咙处的惨叫让队伍中的气氛变得沉闷痛苦,他们此刻不能够做别的,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加速脚步,为了不让同袍的死亡变成白费。
百里峰听着身后不时的声响,手攥紧了缰绳,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快要掐入掌心,他目视前方,仿佛已经能够看到高高的徐州城头一般:“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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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头
谁都不确定谢谨画手中的簪子上到底涂没涂见血封喉的毒药,毕竟她表现的太镇定了。
所以一时间周围那些个兵将侍卫居然不敢上前一步。
“你以为劫持了本世子便能够顺利脱身吗?现在城头周围尽数是弓弩手和兵将包围,便是翅也难飞!你这般的美人,想要什么得不到,你若是跟了本世子,定然是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若是选择错了,一个不小心可就要成为万箭穿心的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