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齐王妃没有说完,因为齐王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淑儿,别说傻话,就算那些个医者都说对你的身子没有办法,那也是那些个医者无能,我听说这次南方那边瘟疫彻底去除得益于一位神医的方子,画儿才从那边过来,应该认识那位神医,回头我便将她请入府中,定然要得着神医的来历,淑儿,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定然不会放弃。”
决口不提谢谨瑶。
齐王对谢谨瑶越发的厌恶了。
除了让他为难之外,帮不到他任何的忙。
齐王妃听着齐王的信誓旦旦,蓦然间泪盈于睫。
这个男人,让她怎么放手,那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这个男人是她的,就算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只是她,她也不容许另外一个女人彻底的占据,再多的防备再多的手段,日久天长下来,谁又能够保证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泪水中含着笑,笑容中染着泪,一手紧紧的搂着齐王,齐王妃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齐王的胸口位置。
一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孩子,孩子,不要怪母妃。
——
谢谨画不知道齐王府中发生的事qíng,她现在也暂时没有心思去考虑齐王。
她想到过皇帝会给予她一些赏赐,也想到过皇帝会给秦铮一个正式的身份,她猜中了大半,却还是小看了皇帝的魄力,对方居然直接封了她一个县主的爵位。
县主的位置不是不好,说实话,一个女爵的位子,多少女子羡慕,可是比起这份徒有贵名没有什么实权还能够惹来不少人忌讳的县主位子,她宁愿要皇帝先前封的御前女官的位子。
这几日间,因为这个县主的爵位,谢谨画接一些请柬花贴接的手软不说,便是在府中也是不得清闲。
谢谨瑶是得着机会便过来找事,虽然都被谢谨画给反击回去,每每弄的对方灰头土脸,可是耐不住惹人烦。
huáng氏看她的目光都已经开始淬着毒汁。
而谢函的目光,最让谢谨画厌恶。
那是打量一件珍惜货物的眼神。
他在掂量着她现在的价值。
这个家,谢谨画真的是厌弃到了极点了。
看着百合在一边高兴的看那些请柬,谢谨画叹了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在这个时候,有小丫头进来:“二小姐,瑞王府三公子前来拜会。”
谢谨画先有些愣,下一刻才想到是秦铮,心底的烦闷蓦然间就消散了。
秦铮能够堂堂正正的来拜会她,这一次南方之行,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谢谨画转好的心qíng持续到她迈入大堂前。
谢谨瑶的声音从大堂内传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自己现在顶着个瑞王府三公子的名头便没有人知晓你先前是个奴才,也就是二姐那不知廉耻的和你啊!”
谢谨瑶的声音蓦然中断,一声尖叫,谢谨画赶忙迈步转入大厅,一眼便看到谢谨瑶脖颈上顶着的一把利刃,她的面色惨白,颤颤不敢动弹一下。
而那利刃刀柄,现如今就握在秦铮的手上。
谢谨画忍不住勾唇。
第九十四章礼物
“姐姐,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对待我的,你难道就看着我被这个奴才挟持?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你想好怎么和爹娘jiāo代吗?”
谢谨瑶正好望见谢谨画勾起的唇角,那一刻,所有的害怕恐惧尽数被她抛诸脑后,瞬间镇定了下来。
谢谨画听着谢谨瑶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挖坑的作为,忍不住的想要摇头。
她真的不明白谢谨瑶究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深的恨,这么大的仇,单纯的嫉妒,真的就能够让一个人那般痛恨针对另外一个从小护着她长大的姐妹吗?
或者说,谢谨瑶从来都是只记仇,不记好的。
秦铮也看到了谢谨画,本来他要将顶在谢谨瑶脖子上的刀弄下来的,听到谢谨瑶这么嚷嚷,眸子一眯,刀子不止没有弄下来,甚至紧了一分。
刚刚才忘记自己被挟持的谢谨瑶闭上了嘴巴,她现在稍微一出声一动咽喉,脖颈处的肌肤便会往刀刃上碰。
只是却不忘用愤恨的怨怪的眼神望着谢谨画。
明明是秦铮用刀子抵着她,到头来这笔账又算在了谢谨画的头上。
不过谢谨画也不在乎了。
谢谨瑶的怨恨,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