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告状了?都听到房中huáng氏发怒的声音了,两个婆子对谢谨画丝毫不怵,眼神一厉,直接反驳:“二小姐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分明是您自己身娇ròu贵的非要坐什么软榻,耽误了时间,我们急着带您往这边走,也是为了夫人的命令,夫人让您‘尽快’过来!”
那个脸颊瘦削,颧骨高耸的婆子厉声道,那一副泼妇的架势做的十足。
她可不怕和谢谨画争执,反正她背后是huáng氏。
女儿再大能够大过当家夫人吗?
“好口才。”
谢谨画赞叹的笑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因为这一笑都染上了艳光,让人心头一dàng。
不论是那仆妇还是那两个婆子,心底都忍不住淬骂了一声,妖jīng!
同xing相斥,异xing相吸,谢谨画的容颜,除了一些个别的同xing之外,大多数的同xing见到都不会多有好感。
那是一种本能的嫉妒。
“母亲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我还真不知道。”
在两个婆子倨傲的抬高了下巴的时候,谢谨画一边笑着,一边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稍微扭动了一下,凤眸微微斜挑,下一刻,手腕一动,啪啪两巴掌分别打在了两个婆子的左脸右脸上,重重的两下,两个红红的手印迅速浮现在各自的脸上。
在两个婆子和那仆妇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谢谨画收起了笑容,面容冷淡肃然:“你们的意思,难道是说母亲不顾我的身子虚弱不宜移动,特意让你们为难的吗?”
这还没有进入huáng氏的院子,是在院子门口,周围可有不少别房的人。
尤其huáng氏jiāo代过不能够让谢尚书知道。
谢谨画这句话一出口,那仆妇先回过了神,勉qiáng笑了笑:“二小姐您说什么呢,夫人对您一向关爱,这次也是有急事找您,这两个婆子蠢笨,不知道夫人的真意,倒是害的小姐误会了,奴婢一定回头一定好好惩罚她们!”
“不用回头了,身为奴婢,不知为主子尽忠,一心卖弄,巧言令色,随意曲解母亲的吩咐,故意破坏我们母女感qíng,扰乱府中安宁,这样的奴婢,我们尚书府要不起,来人,将她们两个压到柴房,回头便发卖了,我不想再在府中看到这两个挑拨我和母亲感qíng的人!”
此刻的谢谨画哪里还有什么荏弱软弱好欺负的架势,那两个粗使婆子一开始还有些楞,其中那个肥硕一些的婆子回过神一句小贱人出口,挥舞起拳头便打向谢谨画的脸。
她们都是最下等的婆子,从来不曾在主子跟前伺候过,只觉得huáng氏最大,huáng氏既然那么个面色话语jiāo代要将谢谨画无论如何带来,那就是谢谨画不受宠。
所以被谢谨画一说,却是直接想要动手了。
谢谨画没有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大,不过那婆子的动作在她眼中慢的很,毕竟是娴熟弓马的,谢谨画顺手一拉旁边被这发展都吓傻了的仆妇,往那肥硕婆子的面前一放。
哎呦一声惨叫,仆妇的脸面直接被肥硕婆子的一拳轰上,身子一软,直接扑倒。
张开嘴,咔哒一下,一颗牙齿混合着鲜血吐出。
肥硕婆子一下子回过神来了:“不是,我不是要打你,我是要打她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连连后退。
那仆妇捂着不断流血的嘴,指着肥硕婆子,眼睛里都是疼痛的泪花,乌鲁乌鲁的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打人啦!”
“快把她抓起来!”
这一下子,周围本来还有些迟疑的下人再也不敢犹豫,一拥而上将两个婆子给狠狠的压制住了。
两个婆子嘴里不断的喊着冤枉,喊着夫人饶命,救命的,乱七八糟的一堆喊,一时间整个后院都乱糟糟的像是菜市场一般。
院子外面的动静一直注意着的huáng氏和谢谨瑶早就听到了,只是一开始两个人都觉得要给谢谨画点儿颜色看,便任凭着那仆妇去为难谢谨画,哪里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乱了套。
huáng氏想要给谢谨画点儿颜色看,她有的是隐蔽的手段让谢谨画为谢谨瑶的脸付出代价,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隐蔽,此刻听着外面的哄闹声,面色变了变,再也坐不住了。
“堂堂尚书府没有规矩了吗?青莹,没有吩咐进来院子的全部都记下名字。”
huáng氏冷森森的目光一扫,方才还喧闹的后院瞬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