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谨瑶,这个女儿,有那么多的依仗,曾经拿着一手多好的牌,曾经是多么好的拉拢联姻的工具,现如今却成了主动送上门也没有人要的jī肋。
谢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正常的红,像是疯shòu一般。
空气中,有淡淡的尘埃浮动,无声无息的,一点点的被谢函吸入口鼻之间。
——
“跟了我一路了,出来吧。”
郑千秋的身形停在一道暗巷角落中,yīn影将他的大半身子全部笼罩,现在距离尚书府已经有三里左右,算是安全了。
秦铮从巷子另外一头缓缓走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真的决定站在谢谨瑶那边?”
秦铮的手悄悄的按住在自己腰间,那里有冰凉的武器。
前面他和郑千秋亦敌亦友的,是因为对方没有明确对谢谨画有什么敌意,而且还表现的对谢谨画颇为关切在意。
所以秦铮能够与对方相jiāo。
可是现如今对方和谢尚书的话语中透漏出的对谢谨瑶的在意让他再也不能够忽视了。
郑千秋转头,望着秦铮那一脸肃杀,哼了一声:“将你那手放下去,我们两个动手虽然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但是我若是真的想要收拾你,有的是别的法子。”
他话语中带着些莫名的亲近:“画儿的伤如何了?”
郑千秋还没有等到秦铮回神,突然问了一句,声音中掩不住的担忧。
秦铮开始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前头郑千秋在谢尚书房中还那般qíng绪激动。
他皱眉,有些糊涂郑千秋究竟什么身份,站在哪边儿:“结痂了,伤口不大,只是这几日还有些影响罢了,做不了jīng细的刺绣之类。”
这些不算是要紧事儿,秦铮便也实话实说。
怀中放着的那个香囊,有些暖暖的。
这香囊定然是谢谨画早早给他备下的,没有给她那个居心叵测的姐姐准备,却给了他。
秦铮自觉,在谢谨画心中,他应该已经是极其重要了。
她说将他当做弟弟,可是对待他,却比对待她那些个姐妹好的太多太多。
郑千秋没有发现秦铮短暂的失神,他只是在听到对方说谢谨画的伤势无碍之后,放心了许多。
齐王府中的事qíng传遍了京城,谢谨瑶出了把好名头,谢谨画因为手‘意外’受伤,所以才没有被人jian计得逞,没有被陷害的事qíng也跟着传遍了京城。
郑千秋知晓后,心中担心极了。
他不知道谢谨画手伤轻重,也不敢去看对方。
那份他亲手调配的百日红落到了谢谨瑶的手中,成了对方对付谢谨画的利器,他心中愧疚。
若不是谢谨画聪慧谨慎,谢谨瑶就真的要得逞了。
那百日红,是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
“这是我调配的天山雪玉膏,能够祛除疤痕,不留丝毫痕迹,你给她送去,别说是我送的。”
郑千秋扔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玉盒。
秦铮单手握住,一打开便闻到了一股子清香,沁人心脾。
他也会配置些毒药,懂不少医理,郑千秋给他的伤药比郑彦诃留给谢谨画的都要好了许多。
“多谢,我会找机会给她的。”
秦铮将盒子小心的收起,抬头对着郑千秋道谢,语气好了许多。
郑千秋医术高,毒术高,武功也很是厉害,对方只要不是对谢谨画有敌意,并且有用的话,他自然不会意气用事。
“送完了药,便别再做这种夜探闺房的事qíng了,你现在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男女有别,别坏了人家女子好好的清白。”
郑千秋将祛疤伤药送出去之后,又想起了这件事qíng。
皱眉对着秦铮教训了句。
郑千秋转身便要离开。
“姐姐和谢谨瑶是敌人,两人现在势不两立,你若是帮谢谨瑶的话,姐姐反会受害。”
秦铮盯视着对方顿住了背影:“姐姐不喜欢谢谨瑶,也不会喜欢和谢谨瑶站在一起的人。”
郑千秋的声音有些沉闷,却带着坚决:“我不是在帮谢谨瑶,你且放心。”
我更加不会放过试图伤害我的女儿的人。
无论是要用百日红那般歹毒手段暗算谢谨画的谢谨瑶,还是设计栽赃谢谨瑶的齐王妃。
更有对谢谨画动些不该动的yín邪心思的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