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安本来也在赐死的范围,是元安长公主保住了他,和他成亲之后不久,两人便去了靖州主政,若不是这件事qíng多年前朱雀卫也参与其中,有档案可查,谁都想不到长公主驸马曾经是西元王族。”
“他的身份被隐瞒的很好,谁都不知晓”
突然间,也没有心思偷偷的亲近谢谨画了,长公主驸马百般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何尝不是?
谢谨画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瑞王的儿子。
两个人在大庆,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一旦被人知晓,结果便如同他手中抓着的那些西元jian细一般,人人喊打。
无论他做没有做过对大庆不利的事qíng。
他直起了腰身:“姐姐,这件事qíng我虽然调查出长公主驸马是幕后黑手,可是大多都为猜测,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个人确实小心,那些个杀手,也有幸存者,我也曾经派人想要将那些人抓住,谁知道得到的只有尸体,死无对证,现在我有些为难了。”
谢谨画没有察觉秦铮的变化,她在消化秦铮和自己说的真相。
“你有把握后面找到切实证据扳倒他吗?”
谢谨画抬头望向秦铮。
此刻谢谨画已经不再考虑多余的,只想着如何才能够更好的帮到秦铮。
皇帝对长公主的宠爱,谢谨画在宫中那几日已经看了个清楚,这么多子女,可以说皇帝最在意的便是元安长公主。
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有切实的把握对上长公主驸马,那么结果不会太好。
就看秦铮所说皇帝当年能够为长公主放过驸马一次,便代表他很可能放过他第二次。
这件事qíng没有完全的把握捅出去,只会让秦铮处于风口làng尖,成为长公主的眼中刺ròu中钉。
秦铮收敛眼中多余的qíng绪:“我只有几天的时间。”
他不是不能够找到叶靖安的更多线索,只要找对了人,只要有耐心有手段,总能够寻到蛛丝马迹的,可是他没有时间。
皇帝不会给他后面的机会,若是这几日不钉死了一个人,那么秦铮马上就会被皇帝放弃。
这一次的事件,皇帝给予了秦铮许多的权力,是给予他的信任,给予他的机会,可是也是给予他的考验。
若是日期内,秦铮不能够jiāo给皇帝一个满意的答卷的话,皇帝只会比任何人都更快的将秦铮放弃。
秦铮已经做到了这个朱雀卫的位子上,已经杀了许多人,得罪了许多人,他现在,比任何人都不能够退下来。
谢谨画转瞬之间,便将其中利害想了个清楚,她抓住了秦铮的手,侧首望着少年人硬朗到有些锋锐的轮廓,一字一顿:“那如果你jiāo给陛下的线索是齐王呢?”
“你的线索到庄重为止,其他的,让陛下自己去查。”
谢谨画的提议,有对齐王的一份厌恶痛恨在其中,可是另外一半的原因,则是齐王本身便不gān净。
天香园的事qíng,谢谨画其实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齐王。
他的手段,没有人比谢谨画还了解。
杀了自己人,然后将锅扔到旁人的身上。
既得了同qíng,也得了实惠。
既然那庄重暗中的第二层身份与齐王有关,那就代表叶靖安也想好了要将齐王作为必要时候的替罪羊。
“皇子之争,藩王之乱,在陛下心中才是合qíng合理的。”
谢谨画的声音压的很低,眼中却是冷然之色:“陛下想要这个结果。”
君王越是老迈,便越是对众多年富力qiáng的皇子心中生疑。
若不然的话,皇帝怎么会迟迟不立太子。
秦铮有些讶异的望向谢谨画,没有想到谢谨画会做出这般的提议。
其实他也有想过实在寻不到叶靖安的线索,便只能够将庄重拉到皇帝面前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谢谨画会如此短的时间便下了决定。
“你,他不是谢家的女婿吗?”
秦铮心中突然间便有些欢喜。
他一直不喜欢齐王。
齐王外慈内狠,为人极差,却对谢谨画多次示好,更有几次想要对谢谨画动用一些手段,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齐王。
谢谨画这般提议,正代表着她对齐王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的。
只是秦铮却有些犹豫了。
谢谨画是谢家的女儿,若是齐王的事qíng牵扯到谢家,那也会牵扯到谢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