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七分,也足够他确定谢谨画就是自己的女儿,确定阿缕的死有huáng氏的手段,有谢函的默认,知晓谢谨瑶和他分明没有丝毫的gān系。
郑千秋在知晓这些之后,对谢家,对谢函,对huáng氏,算是恨毒了。
从前对谢谨瑶有多么的重视,现如今就有多么的痛恨,他差点儿帮着huáng氏和谢函的女儿害了自己的女儿。
也所以,他在秦铮要对付齐王和谢谨瑶的时候,将自己珍藏的一味药物给了出去。
他要那些害了阿缕,欺负了谢谨画的人全部都付出代价。
没有人比他还清楚神仙乐的可怕。
那是真正的禁忌之药,用的好了,能够让人一步登天,也能够让人一步地狱的东西。
秦铮来找他,让他将手中的方子毁了的时候,郑千秋是不满的:“你难道对那几个人心慈手?”
秦铮摇头:“这种东西威力太大,如同双刃之剑,伤人伤己,方子就在先生的脑子中,未来要用来对付谁,先生自然能够调配出药物,反而是白纸黑字的方子,让任何人得到,都是大患。”
秦铮没有说这是谢谨画的意思。
他能够因为谢谨画的一句话说将东西弃之不用便不用,郑千秋却不同。
郑千秋望了秦铮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你是画儿在意的人,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直接将方子给你,只要你承诺日后对画儿永不背弃,无论她是否选择你,都对她一心相助,那我不止给你这个方子,日后还有更多更好的方子。”
方子比药物有价值的太多,再好的药物,也要他配置,有了方子,便可以自己掌握主动了。
秦铮接过了郑千秋手中的方子,在郑千秋的微笑中,手腕一抖,那一张白纸碎裂成片,纷纷洒洒。
“我对她好,仅仅因为是她。”
郑千秋望着秦铮的背影,眼中慢慢的现出了一分满意与欣慰,年纪虽小了谢谨画一些,可是这份心意,却是难得。
起码,当年谢函就只是为了一些丸药便彻底的背弃了阿缕,比之秦铮,差的何止一筹半筹,分明是天差地别。
“小子,若是你真的能够让画儿东西,这个便宜女婿,老夫认下了。”
郑千秋喃喃低语,心qíng比方才好了许多。
——
齐王府中这几日的气氛不怎么好,虽然说是要迎新妇入府,整个府邸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气,一个个下人反而是木愣着脸,不敢多言一句,人人自危。
这一切都是因为几日前,谢家的人来寻谢谨瑶,却在齐王的书房榻上寻到两个人。
齐王身边亲近的人都知晓齐王和谢谨瑶有那么点儿不清不楚,可是心知肚明和被人捉jian在chuáng是两码子事qíng,谢谨瑶的名声坏了,只能够嫁入齐王府。
齐王的名声也跟着出现了损伤,平日里声名láng籍之人若是遇到这种事qíng,做多称一声,也许还要赞叹其手段高超。
可是齐王不同,他一向最重名声,恨不得将自己包装成没有丝毫瑕疵的完美圣人,又一向表现的对齐王妃qíng深意重,这般的人,和未成婚的女子,还是齐王妃的妹妹被人捉jian在chuáng,他受到的折损才是最大的。
许多从前被齐王的xingqíng为人吸引来的朝臣大儒最近几日纷纷对他冷淡了许多,更有些人直接和他断了联系。
“王爷,二婶专门派人送来了瑶儿的生辰八字,王爷看是否也要将生辰送过去?”
侧妃虽然不如正妃庄重,却也需要正经的礼节。
这合生辰便是其中必走的一步。
齐王望了笑的端方的齐王妃一眼:“淑儿你真的想要本王娶了瑶儿为侧妃吗?”
齐王妃的笑容淡了些,眼中全是怅然:“王爷,妾身本来便想着若是有个万一便将画儿要来做你的继妃。从前不考虑瑶儿也只是为了她年龄还小,心xing不定,现如今事qíng已成定局,妾身又能够如何?妾身羞见王爷,好在王爷体谅,愿意给瑶儿一个名分,妾身这副身子骨还能够撑个几年,定然不会再让瑶儿惹出什么是非。”
齐王听着齐王妃的话语,心中升起一点愧疚。
这次的事qíng他虽然是受了算计,可是齐王妃对他的心意,他却始终放在心里。
“淑儿,你三妹若是有你一半对本王的用心就好了,本王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所以愿意让她来做这个侧妃,至于其他,却是不必了,王妃自己心意看着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