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谨画现在就是个不要命的。
秦铮想要挣开百合的手去拉下谢谨画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却没有气力,面色涨红,掩盖在一片血色中,沙哑的声音破碎着勉qiáng吐出两个字:“住手”
他不想要她为了救自己受伤出事。
谢谨画听到了秦铮含糊的声音,心底有些发酸。
她不知道前世是否有今日这么一遭,可是秦铮今日遭遇的,八成还是为了他那一日救下自己两次。
她以为自己那么警告了,瑞王府的人会要点儿脸面,不会动秦铮,却忘记了瑞王府还有世子这么个容易受人撩拨的糙包。
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的稳:“你我且赌一下我到底敢不敢,如何?”
谈笑风生,明明是场中应该弱势的一方,却掌控了上风。
“谢谨画,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瑞王世子色厉内荏的喊道。
谢谨画无所谓的轻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瑞王世子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他不想这么痛快放过扫了他面子的谢谨画,否则的话,他在府中的威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中的名声都会扫地。
“殿下”
身侧的一个侍卫凑近了瑞王世子的耳际,轻声言语。
瑞王世子面色由yīn转晴,他的视线yīnyīn的从谢谨画的身上转移到了她身后的秦铮身上。
“好,我可以放你走,毕竟你还是谢家的小姐,只是你身后的奴仆却是要留下——”
谢谨画断然出声,打断了瑞王世子的话:“他不是奴仆。”
“他怎么不是奴仆,他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他母亲可是家jì。”
瑞王世子恶意的笑道。
谢谨画身后的秦铮身子僵下,忍不住去看谢谨画,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手慢慢的收起握紧。
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抿紧了。
家jì便是府中主人宴客的存在,比起,也是不遑多让。
几乎所有的人,看待家jì都是如同看待,更何况是家jì生的儿子。
谢谨画走到了瑞王世子的近千,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极美,瑞王世子忍不住呼吸一重。
谢谨画现在离的他很近,也许可以夺下她的匕首,然后将她制住。
瑞王世子呼吸越发的重,心底已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甚至都有了动静。
谢谨画仿佛没有察觉瑞王世子的丑态一般,少女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坚决:“我不知道什么家jì之子,我只知道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女子,却还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世子殿下今日要么将我们两个一起留下,我想二公子会很乐意帮世子传递下好名声的,要么就让开一条路,好好寻寻究竟是哪个让你突然想到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了。”
谢谨画口中的话让被对方美色所迷的瑞王世子心底一个咯噔。
谢谨画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离的瑞王世子更近,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很诱人隽永的香气。
耳际传来少女压低了的声音,仿佛魔魅一般,让人的心头勾动:“对了,既然他是在府中出生的,那也有可能是瑞王爷的血脉,也许您现在教训的是自己的血脉兄弟也说不一定呢,对可能的血脉兄弟如此狠毒,可要小心些瑞王爷的想法了,世子可以请封,也可以废掉”
瑞王世子听着谢谨画的最后两个字,神色一愣,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了。
谢谨画最后耳边的话,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又被二弟当做枪使唤了。
此刻谢谨画的美色不是那么吸引人了,瑞王世子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世子地位。
他的手动了动,话到了嘴边,却就是不甘心这么认输。
“殿下,那小子不能够让他跟着离开,那可也是王爷的血脉!”
瑞王世子身侧的侍卫眼看他有些动摇,急了,低声提醒他秦铮的身份。
瑞王爷的血脉可以死在王府,却不能够当做奴仆被其他的人带出府。
瑞王世子转头望了身侧有些焦急的侍卫一眼,眸色有些yīn沉浑浊。
自己身边的人明明知晓那个小杂种的身份,居然没有提醒自己。
若不是谢谨画,今日自己当众nüè杀小杂种,结果会不会真的让父王对自己有意见有戒心?
二弟是不是就在等待一个好机会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