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氏心中两个结,一个是谢谨画的生母一直占着谢函的心,所以看谢谨画如同仇人。
一个便是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谢谨画现在还好好的,再是被bī迫,她也有大好的未来。
可是自己两个女儿呢?
一个再也无法孕育子嗣,只能够故作大度的帮着齐王讨人,一个则是彻底疯癫,连见一面都难。
被谢谨画刺中心中痛处,她再也耐不住xing子,站起来指着谢谨画便开始骂。
谢谨画笑吟吟的看着huáng氏,像是在看大戏一般。
眼中哪里有丝毫的害怕担心,比起huáng氏对未来的惴惴不安,她简直坦然自在的过分。
huáng氏渐渐的停住了声音,她望着谢谨画那张娇艳至极的容颜,仿佛望见了十几年前的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只是存在,便将她所有的渴望,所有的期盼尽数夺去的女人。
她害怕那个女人,如同她害怕谢谨画的存在一般。
谢谨画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的失败,她永远也胜不了那个女人的绝望。
huáng氏猛的将面前桌子上的茶盏茶壶尽数扫落在地。
“你享受了谢家十几年的供养,那就一定要还!”
“你去了齐王府中,淑儿会教会你如何做事如何做谢家的女儿的!”
huáng氏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huáng氏走了没有多久,便有丫头端着食物进来,看到地上的一片láng藉也没有吭声,默默的收拾了个gān净。
食物都是些jīng致的小点,看着挺诱人的,还配着花茶,是她喜欢的茶水。
谢谨画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盘子中的点心,红白相间,花苞状。
送到鼻端,甜香诱人。
谢谨画将点心扔到了盘子中,傻子才会在此时吃谢家给的东西。
郑千秋没有再来,虽然他的手段能够让他来去自如,但是一种手法用了一次再用一次,那就引人注意了。
房间外面一直都有人守着,待到了夜色深沉的时候,白日里来送吃食的丫鬟又来了,她手中没有拿东西,当着谢谨画的面将房间中的香炉打开,然后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块香料,放了进去。
香气袅袅,谢谨画看了那个站在一边等待着什么的丫头一眼,慢慢的软下身子。
除了极个别的毒药香料,大多数的东西都对她无效。
毕竟郑千秋有什么好东西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确认谢谨画确实晕了,那丫头开始开窗透气,没有发现,窗户对面yīn影中站着一个人。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夫人,二小姐没有吃糕点。”
房门被打开,huáng氏站在外面,丫头回报了一声。
“她若是真的会吃才是傻了,不过在谢府,不是她谨慎便有用的。”
huáng氏看着谢谨画昏迷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手指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那里还透着一丝红晕,因为药效的缘故。
看着越发的动人。
huáng氏的眼睛里慢慢的充溢着恶毒与厌恶,还有qiáng烈的嫉妒。
手指一弯,指甲便向着谢谨画的皮ròu划去。
“夫人。”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是她身后跟着的麽麽。
“老爷让您好好的送二小姐出门。”
那老麽麽刻意加重好好两个字。
谢谨画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这张绝艳无双的脸蛋,若是因为huáng氏有了损毁,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huáng氏清醒了过来,咻的一下收回了手。
“给她打扮打扮就送走。”
huáng氏转身往外走。
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再来一趟,反正谢谨画若是真入了齐王府,也不会好过。
她的女儿,会帮她报仇的。
想到自己写好了让人带给齐王妃的那封信,huáng氏眼中全是得意。
谢谨画以为她会一直骄傲下去吗?
她会让谢谨画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阿缕那个贱人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好过。
——
谢谨画感觉有人给自己换了衣服,估计是一身比较清凉的,因为胳膊脖颈都感觉到了透骨的凉意。
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搬运到了一辆马车上,马车上还有人,一直看着她。
谢函倒是准备的够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