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疼,但是疼能够让她清醒。
方才在关键的时候,谢谨画将窗户推开做出了自己跳窗逃走的假象,本人却是躲在了浴桶之中,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齐王不是无谋之人,齐王一时间没有想到,却不代表一直想不到,她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确实没人了,谢谨画拿起那件被自己的衣物,糙糙穿上,也顾不得手腕处的痛楚和身上的粘腻,一脚踩到了窗户上。
对齐王府,谢谨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熟悉,毕竟她曾经居住在这里十几年,比起尚书府也是不遑多让,所以,谢谨画很顺利的避开了人。
——
“王爷,没有人看到谢二小姐的踪迹。”
侍卫前来复命,面上有些羞愧,一大堆的侍卫,却连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都没有找到,怎么能够不羞愧。
“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齐王皱眉。
侍卫摇头。
齐王眼底闪过思索之色,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和侍卫再jiāo代,转身便向着来路而去。
齐王大步踏入敞开着房门的客房。
房间中屏风翻倒,浴桶中水汽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物一般,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谢谨画心里有些软。
她望着少年头顶乌黑的发旋,望着对方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眸中的色彩,迟疑了下:“等会儿我想带着你一起回府,这件事qíng还没有完,如果有什么事qíng的话,可能要让你做一下挡箭牌了。”
谢谨画是了解秦铮的,即便对方不说,方才一眼之间,她仿佛已经全然明白了少年心中的自责与懊恼。
“要不然你们以为我受着伤过来这边为什么?等会儿可要你们两个一起帮我作证了”
谢谨画歪着头,笑的露出脸颊上浅浅的梨涡。
秦铮抬眸望见,像是被什么蛰到一般,迅速的垂低了脑袋。
“我的命是二小姐救的,你若是想要利用的话,随便利用。”
他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像是压抑着什么太过深沉的东西一般。
他给谢谨画包扎的动作还是轻柔仔细没有丝毫乱。
只有秦铮自己知晓,掌心中,有汗水沁湿。
——
“听说谢家二小姐齐王,想要和自家姐夫共效于飞,你知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我可听说了,是谢二小姐趁着王妃有身孕在身不便之时,借着看望王妃和齐王偶遇呢,人家可是想要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
“什么偶遇,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是谢家二姑娘在齐王府中假借沐浴之名,然后下了药呢,当时可是赤条条的投怀送抱,可惜人家齐王殿下人品高洁,百般拒绝了。嘿嘿,都说女子手段多不要脸,我看这大家小姐比起女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谁让人家是什么盛京第一美人,之臣众多,还要脸做什么。”
“是不是误会了?毕竟也是大家小姐,齐王可还是谢家大小姐的夫婿呢。”
“谢二小姐的簪子衣服都拉在齐王府了,什么事qíng需要服摘首饰的,我可是听我大姨妈的表哥家的女儿说的,人家可是在齐王府当差的。”
“人家可是谢家的小姐,这有些不能吧,尚书府总是有规矩的。”
“呵呵,如果真的没有这码子事qíng,谢二小姐怎么还没有出现,尚书府怎么不敢开门?就是心虚!”
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街头巷尾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睛了。
尤其在谢府门口,更是有不人专门聚集在这里大声议论。
尚书府大门紧闭,突然传出这种流言,谁都知道有些蹊跷,可是谢谨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却是让人无可辩驳。
huáng氏站在大门里,仿佛都能够听到外面的议论纷纷声,她的面色涨红,身子不断的颤抖,眼看着就要晕厥了。
“娘,二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一定像是外面说的那样,和姐夫有了什么首尾,她简直是太不要脸了,你还为了二姐生气,根本不值得。”
谢谨瑶看着huáng氏那气到快要晕厥的样子,一脸不满的道。
“闭嘴!”
huáng氏厉呵一声,看着谢谨瑶像是看着一个蠢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谨画名节受损,谢谨瑶也别想得了好,谢家所有女儿都别想好:“还没有找到二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