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巍峨的建筑,屹立了万年,就算宗契陨落,回玄也还是要好好保护的夺六居,此时却化为了一堆废墟。
不知道等回玄清醒过来之后,看到夺六居的现状,他会有什么反应?
惊讶?亦或是不在乎?
回玄似是有些疯癫的从废墟里走出来,脚步踉跄,再也不能跟先前那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回玄相睥睨。
他仰头哈哈哈的大笑着,见状,玅语眼眶一红,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着回玄的方向走去,“叔父,叔父,我带你回魔骷吧!”魔骷是回玄的住处。
夺六居毁了就毁了,反正宗契也不可能再回来,在留着一个这样荒芜的住处又有何用,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在怎么说回玄都是她的叔父,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他,就算她心里确实也存在着谋反的想法,但回玄此时是她唯一的亲人,这也是不可改变的。
只不过处在悲伤中的玅语,完全没有意识到回玄眼睛里已经暗的不正常的眸色。
果然,玅语搀着回玄此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往魔骷的方向走着,只不过还未走出两步,回玄的步子就猛地一顿,他瞪大眼睛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像一个犯病的病人看似就要命不久矣。
感受到他的异样,玅语赶忙转过头抓着回玄的胳膊,一脸焦急,“叔父,叔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样说着就要伸手握上回玄的手腕,想感灵一下看看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玅语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尖利,突然响在这空旷的废墟空间里,尤为突兀。
回玄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觉得这道声音此时响起来就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回玄冷着脸把头猛地扭向玅语的方向,玅语被他的眼神吓得屏住了呼吸,一时之间竟是动都不敢动。
“叔――嗯~” 一双大手突然丝毫不留qíng卡在了玅语的脖子上,窒息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的袭过来,直到这时,玅语才红着眼睛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回玄歪着头抽动着嘴角,像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病的猛shòu,让人产生惧怕的心理。
脚尖慢慢脱离地面,连那仅有的一点安全感也被剥夺,喉咙里的气体被一点一点挤出来,最后的空气也被无qíng的抽离。
玅语微张着嘴巴,翻着白眼像是忍到了极限,她胡乱的伸着手抓着回玄卡着她脖子的手,似乎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松、松……手……”qiáng行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的难听。但却可以让人明显的感受到将死之人qiáng烈的求生yù望。
不管怎样,人都会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明白,只要活着――就好。
就在玅语以为她要躲不过这一劫就要死了的时候,“混蛋,这是玅语,还不赶快松手――”这声音里透着一股恐慌和责备。
“扑通――咳咳、咳――”大手一松,玅语就呈直线下落的姿势一下摔倒在地。跪倒在地的玅语极度láng狈,她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唯恐少呼吸一口空气,下一秒她就要再次受到这样的凌迟。
只不过再来一次这样的qíng景,她或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玅语?”还在惊恐间,头顶上方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来。
还紧紧抓着衣服,大口呼气的玅语明显一愣,就算刚刚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也没感受到有人接近啊!
可是以对话的方式和音色来判断,这明明就是属于两个人的。
“你忘了么?你还抱过她呢?”这是回玄的声音。可是语调什么却已经又是先前那样笃定,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他也曾手舞足蹈梦呓一般的像个傻子。
“……一直不死心的跟在莫落年身后的姑娘么?”只听另一道声音静默了一会儿,又重新说道。
“现在想跟也跟不上了,莫落年是什么人想必你最清楚。”回玄的。
“哼。”听此言语,另一道声音嫌恶的冷哼了一声。
玅语彻底被弄乱了头脑,低头喘息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想看向眼前说话的另一人是谁。
因为刚才的那道声音刚一出来,她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又觉得这声音离自己太远,像跨越了千年。
不让她看到那人的脸,量玅语记xing再好也不敢妄下定论说话的人是谁。
可是当她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时,时间好像都静止了,玅语微张着嘴巴惊呆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