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无论对榭羽用什么刑罚,他都闭口不言,落在别人身上都得惨叫贯彻天际的刑罚,用在他身上,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便忍了下去。
他对他用了五天刑,每天都是同一张冷脸,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qíng来。
凤未离抬手一勾,长弓缓缓升起,他隔空一拉,一支由他灵力凝聚的红色箭矢出现在大弓上,箭头对着榭羽。
“本君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说,便活,不说,便死。”
榭羽,“……”
他目光落在那把金色长弓身上,jīng美的雕刻,以前也有一只葱白的手,握着它,对准他……
“哼。”见他依旧一声不吭,凤未离冷哼一声,他指尖一松,那箭羽顿时离弦朝那个被束缚的人影冲过去。
如预料中
箭入ròu,他整个人因为冲力被往后撞出去,又被铁索勒住扯了回来晃了晃,一管血从薄唇溢出来。
“妖王榭羽,本君再问一句。”
凤未离站起来,把弓召到手中握住,拉开弦,红色箭羽对准他的心口。
刚刚那一箭已经重创,若这一箭下去,榭羽必死无疑了。
他凉凉的问道,“那个对安诺动手脚的人,在哪?”
鲜血染红了他的唇,榭羽依旧闭口不言,他因为身体虚弱,半边脸显现出来一大片若有若无的鳞片印记。
他手一松,箭矢狠狠地cha入他胸口。
“怪不得沂商你都审问不出来。”凤未离偏头对沂商道,把弓丢到一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他刚刚没有对准他的致命位置,死不了人。
沂商让人把那把金弓收好,看向水牢中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榭羽。
凤未离目光落在那把弓上面,“去查过这把弓的来历了吗?”
“查过了,是上位魔君在妖魔大战之前就得到的,没人知道怎么得的,之前是归属何人还没查出来。”沂商说道。
最近宫内乱作一锅八宝粥,魔君更是为了失忆的安姑娘基本把所有事务抛下了。
可怜他一年四季都累死累活的忙碌,早晚会因过劳而死。
“继续查,查明它的主人是谁。”凤未离道。
他看了一眼鳞片遍布部分皮肤的榭羽,“让他好好活着,看紧点,这牢内也加派人手。”
“是。”
“王,姑娘醒过来了,哭着找您。”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凤未离眉心一蹙,抛下一gān人等便随那内侍离开了。
啧啧,所以才说,qíng爱这种不知名东西,不要乱沾、
沂商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qíng,他看了一眼伤口泊泊流血的榭羽。
“找个大夫过来,给他疗伤,刑罚得有,别把人弄死了。”
“是的,沂大人放心。”牢头奉承的点头哈腰,直到把两个大人物送了出去,才赶忙跑去给榭羽找大夫。
沂商刚从监牢内出来,就遇到了丁志健。
他垂了垂眼皮,面带微笑的走上前,“丁大人,真巧啊,能中这里遇到。”
丁志健冲他辑礼微笑,“下官在此跟沂大人见面,肯定不是因为碰巧,也不会有人会在监牢门外巧遇。”
“丁大人这般直白,是有话跟本官说?”沂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今天难得不跟他拐弯子说话了,倒是难得。
“是。”丁志健道。
“下官知道一事,想告知给沂大人。”
“丁大人请说。”沂商看着他。
丁志健从怀中取出一张信件,递给沂商。
沂商接过摸了摸,没有马上打开,反而看他,笑问,“丁大人给的是什么?”
“沂大人怎么不打开?”丁志健目光落在他手中接过的信件,“大人是怕下官做手脚么?”
丁志健勾起一抹嘲讽,又很快的隐去,快得眨眼就消失。
“自然不会。”沂商笑脸迎人的说。
“沂大人放心,里面只是一个小消息而已,是下官专门收集贡献给沂大人的。”
“下官告退。”丁志健说完便跟他告退离开。
走得很gān脆
似乎真的不在意他是否会打开信件。
沂商见他背影消失,才打开手中的信纸,白纸黑字,上面寥寥几笔,纪录的东西信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