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矜才找会自己的声音,哭腔道:“父、父亲!母亲这、这这是怎么了?”
赖晓生看他一眼,心中大叹:还能怎么了,被我的láng咬掉了头,又被你爹肢解了啊。
“滚回去!”白卿并不打算回答他,举起刀来打算拦腰砍了大夫人身子。
赖晓生看着白卿的脸,此时天黑看不太清,不过他的嘴角那明显就是勾上去的,那明显就是在笑啊!大夫人死了不难过好歹惊讶一下吧?为什么还笑?伤心的傻了?
“哎呀,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只知道是个大妖怪,倒是不吃人,但是他确实伤人,之前刘老头的闺女被抓走了,回来以后就疯了……虽然白家是真正的习武修行之家,但是毕竟和老百姓不同一路,他们哪会管这事儿……”
这时候,先前店小二说的话在赖晓生脑子里回放起来。赖晓生仔细一想,觉得这并不是巧合。像白家这样贪图名利的修士之家,一般都是以替人捉妖除魔为生,但凡抓住一个大的妖怪,就能从中获取不少利益,山下清山镇这么多年的妖邪只要抓住至少够白家啥也不gān白吃白喝两三年的,白家却不出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邪物就是白家放出来的,这邪物在齐家在的时候未听闻这么频繁出来作乱,白家来了却开始进镇子伤人,可能是因为有白家撑腰,但是话又说回来,齐家当时又不是仙家,又不曾镇压它,它怎么不如此作恶呢?难道有两个邪物?作恶的那个是随着白家来的?那么抓人又不杀人又是为何?眼前附在大夫人身上的又是什么?
赖晓生脑中一片混乱,其实总结起来就一点,既然今夜邪祟闹进了白家,这事儿跟白家扯上了关系,那么白卿就肯定知道点什么。
“白家主!刀下留尸啊!”赖晓生爬起来,喊道。
白卿哪里会听他的,自顾自看了下去,刀在半空中划了一半,赖晓生又喊起来了:“白家主,您是打算毁尸灭迹吗?”
白卿手里的刀停在离那身体一寸多的地方面色更加凝重了。
“我没猜错的话,大夫人您养的那东西给附身了吧?”赖晓生继续说道。
赖晓生小说看多了,这种qíng形下很自然能想到一些正常人想不到的东西,脱口说了几句耍耍帅,本想诈他一诈,没想到成功了,白卿身形一晃,接着稳下来拎着刀就砍向赖晓生,大喊:“胡说八道!”
赖晓生本能的两手一挡,蹲下缩做一团,但是白卿的刀还没砍过来,整个人就被一旁的láng给撞飞出去,láng朝他“轱辘”两声,赖晓生站起来,站到láng旁边摸摸他的黑毛,那láng浑身一震,“哼哧”一声偏过头去。
赖晓生尴尬收手,又对白卿继续道:“最近我听见一些风声,说山下镇子里闹妖怪,在镇子里抓人,虽然不吃人,不过送回来的人却不是傻了就是疯了,像丢了魂儿一样,不过说到邪物呢,这东西在齐家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啧,但是白家来了以后这东西却越发猖狂,不似从前那般安稳,如果不是白家对那东西做了什么,就是那邪物根本就是两个东西,我在想——那个害人的东西会不会就是白家给带来的呢?”
“你胡说八道!你有何证据!”听闻我这话,众人皆哗然,众目睽睽之下,白卿再做什么要杀我的动作那就是真的心里有鬼了,故他也只能大吼大叫给自己撑起气势,掩饰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他也掩饰不了多久了了。
“白晓夜……咳,我爹当年一心想成仙,寻求长生不老,早就疯了,无暇顾及外面的东西,那东西却不曾作乱,你白家看中这块儿风水宝地,我爹尸骨未寒,还未下葬呢你就过来qiáng占了我家庄园,又养起了邪祟,教唆邪祟食人魂魄,你这又是意yù何……”
话未说完,赖晓生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倒吸一口冷气:炼化邪祟,食人魂魄……长生不老……
难不成……
“呵,没想到啊,我爹当年弄来的那些关于长生的破册子,竟然还能如得了白家主您的眼。”赖晓生呵呵一笑,转而又道,“不知道诸位可听说过,古时候有一‘续命’之术?”
说到这儿,赖晓生隐约想起来,自己的小说中有这一段,说的是白家家主在后山一dòng窟中养了一头凶尸,驱使它隔一段时间就去清山镇抓一个人上来,让凶尸吸走这人一半魂魄,这样人既不致死,又因为傻了而说不出自己的遭遇,事成之后再把人放回去,然后再让凶尸把那一半魂给吐出来,白卿自己吸入体内,与自己的魂魄融合,壮大自己的魂魄,以达到长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