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位。
那位端坐在地屛宝座上面儿的皇后,此时的心qíng,绝不可能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大约得用……嫉妒、愤怒、羞耻之类的词语全都混在一起,才能勉qiáng形容的出来那么一丁点儿的意思。
正文卷 第191章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好不容易,人总算是凑齐了。
这一次,轮到了冒牌帝姬先发制人,抱着皇帝的大~腿,好一番的痛斥诉苦。
被痛斥的,自然是桃格格,居然胆大妄为到,想要冒名顶替她这个公主。
诉的苦,那是为她自己命苦,好不容易择来的良婿要害她的xing命,不成想,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儿,又不被低下的奴才待见。
宝座上坐着的,是皇帝,皇后,也是竹月帝姬的父亲,母亲,桃格格跪在下面,倒也并不怎么觉得委屈。
说起来,她的心里面儿,对于压制竹月yīn灵一事,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一分一秒,如今替竹月在父母的跟前,跪上一跪,权当是她的报答了吧。
自打开始以来,桃格格一直都闷声不响,眼睛也不乱瞧,就望着自己跟前的那么一小块光可鉴人的地砖。
她是这么考虑的。
吵吧,闹吧,你方唱罢,我再来。
其实呢,桃格格也并不是说就抢不到这一次的先机,而是她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去抢。
前头等着皇帝的时候,看那冒牌货跟皇后两个母女qíng深的模样,她便知道,这一回,恐怕得以静制动才成的了。
她得让那冒牌货先好好儿的发泄,说的越多越好,她才能从那些发泄之词中,提取出于她有用的信息。
然而,很不凑巧的是,桃格格跪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了那么半天,除了一些家长里短,长吁短叹,悲秋伤月之外,好像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对她而言,特别有用的东西。
当然了,鉴于她对原本的竹月知之甚少,很可能,有用的信息其实有,可她却根本无法分辨。
那么好吧。
她也只有拿出那唯二的杀手锏了吧。
冒牌货总算是中场休息了,皇后娘娘一肚子的邪火,基本上也已经到了压制不住的时候,皇帝未语,她先开口,摆明了是打算替自家的闺女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也顺带排遣排遣她自己个儿心中的怨妇郁结。
桃格格却是不打算再这么受着了,猛然间抬起头来,清透的眸子里,两道凌厉的光芒耀眼夺目。
学着那冒牌货的称呼,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父皇,母后。在你们做下决断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看看我跟她的后背?”
竹月的身后有着青黑色的印记,桃格格对于这个时代的纹身技术没有研究,就姑且暂时将那印记看做胎记好了。
还不是一般的胎记,那胎记瞧着到像是一个复杂的图腾。
身为竹月的爹娘,总该是认得的吧。
虽然那冒牌货肯定也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是假的跟真的放在一起比较一下,说不准,就能瞧出一些端倪,证明了她的身份呢。
皇后太过的恼火,太过的执着,以至于错过了最重要的信息。
她眉头一跳,咬牙冷笑,“公主的玉~体岂是可以随便亵渎的?至于你,本宫并不认为,还有看的必要。”她的凤眸向旁一扫,“来人,将这贱蹄子的面皮给本宫扒下来,本宫倒要看看,她的真容究竟如何!”
“身为皇后,就该以身作则,为后宫的嫔妃做一个表率,事qíng还没有料理清楚,就要扒人家的面皮,未免也太过恶毒。”
皇帝的这一番话,说的不咸不淡,也并没有高声斥责,却起到了直接在皇后的脸上抽俩大耳刮子的效果。
桃格格暗自里叹了口气,虽然能够得到皇帝的维护,她觉得有些感激,却总是觉得,这里面儿似乎是有些,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意思。
正文卷 第192章 眼泪在肚子里,凝聚成海。
奈何桃格格在qíng谊这事儿上头看的极淡,这一点,从她当日潇潇洒洒的离开了云府,离开之后,也就最初的个把月的午夜梦回,还有些辗转难眠,到如今,几个月过去,她差不多得隔上好几天,才能再想起来那么一回,便可见端倪。
更何况,座上的皇后,那是竹月的母亲,现在又极力帮衬着那个冒牌货,她便对她不大同qíng的起来。
冒牌货大约是这几个月在皇帝跟前被宠的昏了头了,此时此刻,居然还有胆子同皇帝撒娇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