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问。
肯定是听到了外头打仗的风声,所以举家出门儿避祸去了。
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并不是她的人格问题,一切都不过是时事早就,桃格格将剩下的棉被全都拿了,给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着的云浩歌又重新布置的舒服了一些,更加重点保护好了云浩歌的脑袋。
暮色暗沉,天上的星星,都已经零零落落的出来溜达。
她没时间在这里借宿,却是必须给自己找一些东西来吃。
在农地里头绕了一圈,只拔到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收获下来的菜叶。
菜叶就菜叶,维生素丰富。
没有油,没有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催。
幸好还剩了些柴火,桃格格找了个瓦罐,洗刷gān净,炖了一锅菜汤。
清汤寡水,好吃不了,还能入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桃格格试着给云浩歌喂了口汤。
发现,他人虽然昏睡不醒,可是一些自主的身体意识还是会有的,若是喉咙里灌满了汤汁,大脑会自动的发出吞咽的指令。
这是一个进步。
大大的进步。
至少,在她找到办法把他给弄醒之前,他不会就这么给饿死渴死了。
桃格格像是对待婴儿般的照顾他,将他的脑袋托在臂弯里面儿,搂着他的脖子,一勺一勺慢慢的喂了些菜汤进去。
勺子并不是很管用的,云浩歌身上的衣襟湿~了一圈。
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他换下,更不敢轻易的,大幅度的挪动他,桃格格只能拿了些,从他们俩衣袍上撕下的布块,先塞了一些在他的脖子周围,又在他的胸口垫了一些。
好不容易伺候完了,桃格格望着云浩歌出了半天的神。
他们俩,居然也会有弄的这么惨的时候?
喝完了剩下的菜汤,披星戴月的继续上路。
为了能让云浩歌尽快的瞧上大夫,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停下来买些吃食,桃格格不眠不休的,催促着马儿快快的前行。
正文卷 第299章 可惜了这么些天的努力。
快要抵达小城之前,桃格格在一个村庄之内,给了数额不小的封口费,才给两人都换了身粗布的衣服,又将战车,换成了拖gān糙的板车,伪装成了,进城替夫君看病的村妇。
小城之内,有医馆,且只有一间,稍微的打听了两句,便很容易的摸了过去。
一张金券便能将所有的事qíng摆平。
桃格格与云浩歌,直接搬进医馆后面儿的小屋里头住了下来。
旁的先不谈,还是先看看云浩歌到底怎么回事。
从拔~出金针,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三天半的时间,他就那么睡着,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毛病,真的比能看的出来毛病的时候还要急人。
桃格格可不会傻傻的将实qíng说出,只说云浩歌是碰了脑袋,几天下来,磕碰的地方都消了下去,可就是不肯醒来,让大夫给好好的瞧瞧,是不是身上还有什么别的毛病。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更何况,还是拿了人家那么大的一笔钱财。
那位姚大夫,虽说是已经上了些年纪,可是诊断的时候,却也是不辞辛劳尽心尽力。
望闻问切,标准的一套四诊法。
他把云浩歌全身上下都给看遍了,就连头发丝都扒~开了看了几回。
然后就是闻。
闻分为两种,一是听,二是嗅。
姚大夫先是听了云浩歌的胸腔里的声音,之后,倒是还想再闻闻来着,被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的桃格格拦住了。
他还有些生气,觉得是被妨碍了诊断似的。
一边替云浩歌做着检查,姚大夫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桃格格一些具体的qíng况。
桃格格耐着xing子,也记不得自己到底重复了多少回了。
只感觉,他们这不像是在看病,倒像是在审问似的。
最后便是切脉了,切完了左手,切右手,切来切去,期间,姚大夫的脸上的表qíng真可谓是变化多端。
连带着,桃格格的小心肝儿,也是忽上忽下的蹿了不停。
足足的折腾了个把个时辰。
最后,居然就只得出了个,病人的身体健康着呐,嘛毛病没有的结论。
桃格格高兴不起来,脸上全是怀疑的神色,眼睛里面也写满了质疑。
“怎么可能没有病呢?没病,他怎么不醒?”
姚大夫的面子挂不住,心里面儿,难免就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