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格格已经派人去给她找经书去了,人还没回来,在那之前,她就只好装模作样的喝茶赏月。
其实,应该是喝酒赏月才对。
可是贺兰子安不喜欢酒的味道。
他自己不喜欢,还不让她往房间里面拿酒,真是好生的霸道无礼!
所以,当贺兰子安从里间出来的时候,桃格格已经打定了注意不想去理睬他。
奈何,她不理人,人理她。
寂静的屋子里,流水般的声音响起,“进来,替我敷药。”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珠玉碰撞的声响。
桃格格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转过头来时,他人儿已经又返回了里间,就只剩下了一串串的紫水晶珠帘在晃动。
“敷药?”她疑惑的喃喃自语。
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没看出来他有哪里是受了伤的呀。
但是,敷药哎,应该是可以大幅度增加好感度的任务吧。
想到这点,桃格格立马放下手里面儿,被她给捂的温热的茶盏,快步的跟了进去。
拨开紫水晶的珠帘,她脚步不停的进了卧房。
贺兰子安背对着门口,侧坐在拓跋chuáng的chuáng沿之上,腰背挺的笔直,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右手掌有些突兀的按在左边的肩头。
他听见珠帘哗啦啦的声响,知道是她,头也不回的开口,“药膏就在锦盒里放着。”
“哦。”桃格格答应着,视线一转,果然在窗边的花几上面瞧见了一个长方形,表面儿像是裹着织锦的盒子。
挑开搭绊,掀开盖子一瞧,里面有两个,半个手掌大小,白玉色的小瓷瓶。
两个瓶子,颜色一样,款式一样,就连大小也是一样儿一样儿滴。
“两瓶一样的,是随便用吗?”桃格格随口一问。
贺兰子安何曾管过这些,便道,“一瓶内服,一瓶外用。”
“内服……外用……”桃格格嘀嘀咕咕,随便的打开来一瓶查看。
这一瓶,里面装着的是小小的白色药丸。
说是药丸,其实看上去还挺像一种小粒的薄荷糖。
她直接拿起另外一瓶,走到了贺兰子安的身后,望着他按在肩头的手背,问他,“伤在背上?”
“嗯。”
“那你还把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啊?”
这人是有多不会照顾自己?
是不是就尽等着别人伺候呢。
贺兰子安背对着她,微合着双眸,神色祥和,淡淡道,“无妨。”
“行啊,你说无妨就无妨咯。”桃格格也不是多事儿的人,对这男人也并没有什么怜惜的心思。
抬手去将他身后的长发往一旁归拢,沾湿~了的轻薄衫子贴在他的肌肤上面,本来就有些透明的料子,这会子可更透了,一块紫红色的伤处逐渐的显露出来。
那伤就在贺兰子安左边的肩头往下,又在心脏的位置往上,很可能,当初人家伤他的时候,根本就是冲着他的后心窝子去的。
贺兰子安已然将jiāo领解了开来,桃格格轻手轻脚的,提着他的后衣领儿,慢慢的揭开。
她担心,衣料会跟伤口黏在一起。
幸好,并没有。
正文 第59章 男子气概,令人难以忽视!
没有了遮挡,那处伤印,彻底的bào露出来。
桃格格眯着眼一瞧,发现那块紫红的伤处,居然有点儿像是冻疮似的。
像是冻疮,巴掌形的冻疮,但是比正常的冻疮严重的多。
多很多!
那一块,看上去都像是死ròu似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伤的呢?
桃格格深知,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一句。
知道的太多,几乎无一例外的,会给自己带来无谓的烦恼。
拔开小瓷瓶,瓶口里用小红绸布裹着的小塞子,一股清幽的香气儿袅袅的飘散开来。
往手心里面倒了一点,居然像是清水一般。
恕她见识浅薄,桃格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鼻尖凑到掌心里去嗅了嗅。
这确定是药?
怎么跟香水儿似的……
得儿,谁让人家身份尊贵呢,好的东西就是多吧。
没瞧见有棉棒之类的东西,桃格格只好用指腹沾了点儿药水去涂。
替贺兰子安上药,她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