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才不管那么多,奴婢只知道,是小姐从浣衣房下等婢子里将奴婢带出来的,是小姐给奴婢做新衣裳,让奴婢吃饱穿暖。现在奴婢走出去,连大厨房的娘子都巴结着,可有面子了。这些都是小姐您给的,对奴婢来说,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您是坏人,对奴婢来说,您都好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
“只要是您,我就信。”
沈静仪心中微热,垂下了眸子。
前世,绿拂也是这般对她的,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因她而从那个又累又脏的地方才得以出来,所以对她抱着报恩的心。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前世,她们把绿拂送到了她的身边?
正待这时,谢嬷嬷从外头进来,“小姐,打听到了。”她道:“大容打听了珍珠家的事儿,原来是他那个哥哥前些日子迷上了赌,结果被人给下了套子,欠下了五千两,他没钱还,结果便被人打断了腿。那些地痞还放话了,若是还不上钱,就珍珠那丫头抵债。”
静仪闻言,立马怒道:“我候府的丫头,岂是他们说抵就抵的?”
“小姐,奴婢总觉着,这件事透着蹊跷,便着大容先盯着珍珠一家子了。”谢嬷嬷禀告道。
静仪颔首,“嬷嬷做的对,珍珠身为我身边的大丫鬟,自然得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谢嬷嬷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您放心吧!这件事大容会看着,死活不会让他们伤害了那一家子就是。”
“嗯,若是有了消息,立刻向我回报。”
“是……”
白日里还好好的天气,到了晚上,竟然是雷雨阵阵,下起了瓢泼大雨。
沈静仪睡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喝了杯chuáng头备着的茶水,过了许久这才入睡。
许是这样的天儿让她睡得不怎么安稳,只见她微微蹙着眉,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
过了许久,这才安定下来。
沈静仪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蒋府的姨娘,那年沈老夫人病逝,她肚子里的刚刚两月孩子也小产了。
她躺在chuáng上本不省人事,可是却明显听到了人声,那声音有些熟悉,“你若是想要她活着,就跟我圆房,给我个孩子,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你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我无耻?我身为堂堂郡主,世子夫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妾,连拥有自己丈夫的权利都没有吗?”
是了,这是徐锦璃的声音,只是,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她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
“你明知我娶你只是迫于无奈,何必勉qiáng。”
“勉qiáng?那等我杀了沈静仪,是不是就不勉qiáng了?”继而声音似乎轻了些,“你可以试试,只是,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徐锦璃。”那声音隐含着痛苦,“我答应你。”不等她说话,他又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不准伤害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耳边渐渐归于平静,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流连在她的脸上。
最后,消散……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只是因着下雨天,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几时了?”
绿拂闻声端了水进来,“小姐,快到辰时了。”
“辰时么?”她呢喃道:“出去吧!跟祖母说声,就说我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儿个就不去了。”
绿拂应诺:“是,小姐,用不用找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我再睡会儿便是,你去换壶茶来。”她说完,便倒下去裹了薄被。
绿拂轻手轻脚地端着盆子出去,随后又亲自泡了壶茶放到chuáng头的高几上,轻声离去。
沈静仪从被子里露出脸来,有些茫然。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梦见了前世,而且还是她想最痛苦的时候。
蒋华与徐锦璃的那些对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真是发生过的吗?
她脑子又有乱,便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温凉适度的茶水入口,沈静仪感觉喉头好受点了,再饮下杯中剩下的,她却皱了皱眉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味道似是与昨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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