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那人笑了笑,“别怕,她当时应该更怕才对,至少,我现在是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死?那个她又是谁?
不等她想明白,只觉得虎口一痛,下意识地,她朝着手掌看去。这一眼,竟然看到了坐在他chuáng头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来人,“陈煜?”再看向自己的手,正被他握在手心,虎口处有些红,看来,方才是他掐了她。
见她叫他,陈煜松了口气,“你方才做了什么梦?怎的一直说梦话?”
“做梦?”沈静仪撑起身子坐起来,微微皱眉道:“我方才……做梦了?”
陈煜一怔,古怪地看着她,“你方才梦魇了。”
“梦魇?”沈静仪愣住,她方才做梦了吗?为何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见她苦思的模样,陈煜不由地担忧起来,“可是近日累着了?还是,不适应金陵的水土?”
沈静仪摇了摇头,她的脑海里似乎的确出现了一些片断,她记得有个男人在她耳边说话。
但是,说的什么,她竟然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我方才,是做了梦,”她咬了咬唇,“可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陈煜道:“起来洗漱一下,我带你去用膳。”
沈静仪点点头,此时,珍珠和绿拂端着盆子进来,见到她已经醒了,齐齐松了口气,“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珍珠说道。
【下一更还是晚上!】
第240章 偷袭
这话让得沈静仪一愣,“嗯?怎么了?”
“方才您梦魇了,然后……”
“咳咳……”
陈煜及时说道:“好了,快去用膳吧,再过不久,我们就到常州府了。”
珍珠躬身,“是……”
沈静仪看了她们一眼,并未多说,就着绿拂的手下chuáng,洗漱一番后,这才去了饭厅。
期间,陈煜细心地替她夹着菜,他似乎很了解她。桌子上的口味,几乎都是她喜欢的。
看着他温润的面庞,沈静仪一时间恍惚起来,仿佛他的温柔以待,是专门只为她似的。
“看什么?”陈煜将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我就这么好看?”
沈静仪抿唇一笑,看了眼他剥的虾,“你给多少人剥过虾?”
陈煜抬起头来,看着她,认真道:“只有你一人而已。”
不然,除了她,何人还能够让他这般伺候?
“你这样温柔的人,也难怪会让那些女子念念不忘了。”
“那是她们的事,与我何gān?”他勾唇,“我只在意我喜欢的人罢了。”
沈静仪低下头,耳边突然又响起一道声音,似乎在梦里,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她想仔细回想一下,竟然又没有任何印象了。
日央时分,船到达常州府,他们一行人便衣着装,加上又刻意掩饰了些,所以并未有人太过注意他们。
在早已安排好的宅子里歇下,待到掌灯时分,陈煜便带着沈静仪出门了。
她没带丫鬟,只与陈煜同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沈静仪知道,他的身边定然都是有人的。
他们离孟河并不远,走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那孟家大郎住的地方在河西巷处,巷子很窄,勉qiáng容得下两人通过。
穿着黑色斗篷,他们在巷子里穿梭着。只是这地方似乎不怎么好,隐隐一股臭水沟的味儿传来,沈静仪忍不住掩了掩斗篷下的口鼻。
陈煜似是察觉到般,摸了摸身上,最后将一方帕子递给她。
沈静仪接过,捂在了口鼻上。上面,带着属于他的味道。
“到了。”寂静的夜,破旧的木门,几乎将要倒塌的院墙,处处都显示着屋主的穷困。
他们过来,甚至连声犬吠也没有。
陈煜敲了敲门,见着没有反应,便直接用力推开了。
长年枯朽的木门自然经不起他的几道,院子里有些黑,许是因着破旧的原因,显得有些yīn森。
沈静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陈煜伸手将她冰凉的手包裹在掌中。
此时,堂屋那扇破了一个dòng的门发出了声响,隐约可见里头昏暗的光,因着太小,看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