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寃孽!
出了祠堂,沈静仪将孩子jiāo给了rǔ娘,自己则是扶着老夫人走着。
“我想着,过几日去拜祭下母亲,将这个事儿告知她。”
“你有这份孝心很好,定好了日子,就跟我说声。”
“是……”
一路回到嘉善堂,沈静仪送老夫人去了佛堂,自己便退下了。
东头的小院里,沈静仪带着珍珠绿拂过来,进了房门,就看见裹着被子窝在炕上人。
“秋姨娘怎么不去chuáng上躺着,丫鬟是怎么伺候的?”后面的话是对着屋里伺候的丫鬟说的。
闻言,众人立即跪了下来,“二小姐恕罪!”
“是我自己要坐这儿的,躺了那么久,太乏了。”秋姨娘说道:“二小姐怎的过来了,哥儿还好么?”
她目光希翼地看着她。
沈静仪在绣墩上坐下,看着依旧窝着未动的秋姨娘,道:“弟弟很好,多谢秋姨娘关心了。”
秋姨娘脸色一僵,抖了抖唇,“二小姐,您的意思是……”
“不错,以后云轩便是我的嫡亲弟弟,我母亲的儿子。不过,秋姨娘放心,凭你生下弟弟,府中也不会亏待于你,你如今好歹也是贵妾呢!”
“多、多谢二小姐……”秋姨娘颤声道:“只要哥儿好,我无所谓,请二小姐一定要保护他,必要时,我愿意为他做一切。”
沈静仪勾唇,“秋姨娘放心便是,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定然要平平安安地长大。”
这话说的秋姨娘心中又是一涩。
见她如此,沈静仪也没多说,只道:“秋姨娘还是好生休养吧,父亲还等着你伺候呢!虽说如今郡主不在,可,还有秋水畔其他姨娘呢,可不能叫别人给占了机会不是,若是有幸再得个哥儿,那便是姨娘自个儿的。”
她说的很明白了,秋姨娘抬起眸子,看向她起身离去的背影,微微直起身子低头道:“多谢二小姐!”
出了院子,绿拂有些不高兴,“这秋姨娘架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往见了咱们小姐还行个半礼,如今却是连礼都懒得行了。”
珍珠笑道:“人家刚生了个儿子,还被记到夫人的名下了,这不,身为八爷生母,这不也该有脸面了么!”
“呸,这就该摆架子了?也不想想当初若是没有咱们小姐,她能活着么,她还能顺利诞下子嗣么?”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与小姐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绿拂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珍珠比绿拂年长,所以看待事qíng比较透彻些。
听着两人的对话,沈静仪微微笑了笑。
……
舞弊案的事qíng似乎闹得很大,身在侯府中,沈静仪也不忘关注着。
在听到主考官被斩时,沈静仪便料想到了,京都,开始了。
任凭外头如何乱,沈静仪都只是平静地等待着,最近,似乎刺杀的人也少了。
想必,太后顾不过来了吧!
“递个口信儿给世子,就说月初我想去大兴寺,让他有空子过来商量商量行程。”她望着院子里的梨花道。
绿拂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珍珠将微凉的茶壶提下,轻轻地退出了房门。
来不及去茶水间,便朝着外头走去,终于在院门口拦住了绿拂。
“这件事我去吧,你留在府中好好伺候小姐。”
“可是小姐若问起来?”
“就说你碰巧有事儿,让我去了。”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让孟宏跟着你吧!这小子还会两手,不怕你一人出门不保险。”
珍珠点头,与绿拂分开。
回去后,沈静仪眼皮未抬,只道:“走了?”
“是,珍珠姐姐看起来可高兴儿了。”绿拂提着新茶过来给她斟上道。
沈静仪笑了笑,“这孟大郎也忒地没眼色,真是块儿硬石头,我瞧着珍珠不一定能啃得下。”
“奴婢倒是觉得珍珠姐姐没问题,上次听青九说,自打珍珠姐姐走了后,除非有公务,否则那孟喆时常魂不守舍的呢!”
“哦?”静仪挑了挑眉,“你何时与那青九如此亲近了?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