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那人便是陈煜,此时,他正落在定远公府的院子里,观察着其中一间房。
那房里,蒋华正坐在chuáng沿,愣愣地盯着某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煜皱眉,看似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只是,白日里为何会做出那些与平日里不符的事qíng来?
他站立了许久,也不见里头的人有什么动静,只得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没过多一会儿,里头的人便走出了房间,朝着一条鹅卵石道走去,来到一个小院子里。
这院子虽小,却别致得很,青石铺成的路,jīng致典雅的设计,院子里却是空旷一片,不是他梦里见到的开满红梅的院子。
他记得,这里,住过一个人,一个他爱得至深的女人。
可他失去了她……
翌日,沈静仪醒来,鼻尖是她熟悉的味道,抬起头,她看着睡得正香的人,轻轻一笑。
睡着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也不知那双眸子睁开时,会敛了多少风华。
突然,她伸向他脸颊的手被抓住,再看时,陈煜已经睁开了眸子。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磁xing,诱惑至极。
沈静仪点头,“嗯,可是我吵醒你了?”
陈煜拿着她的在嘴边落下一吻,“没有,平日里比此时醒的还要早。”
“那你还不起身……”她捶了他胸口一下,软绵绵的,却像是在有意挠痒一般。
陈煜的眸子立即就暗了下来,抓着她的手,探向身下,“小妖jīng,又在勾引我?”
沈静仪脸色一红,“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有那个你了?”说着,她挣出手背过身去。
陈煜却不肯放过她,贴了过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她身上可真香。
沈静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竟是寸缕未着,两人身子相贴,嫉妒传来的灼热异常明显。
她惊了惊,“不要,你快起来,我,我腰还疼着呢!而且,而且还未恢复……”
陈煜顿住,指尖划过她的身子,到底是放弃了,只在她耳边道:“回头我给你上药,免得真伤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那么不管不顾了,着实是这小人儿太招人爱,惹得他把持不住。
看来,日后得克制着些了!
待到他起身离去,沈静仪这才松了口气,扶着酸软的腰身,接过他递来的衣物一件件穿上,下了chuáng。
珍珠与绿拂进来,只见绿拂红着脸,不像往常一般抬头看她,沈静仪有些奇怪,不过也只当她又碰见了青九,才有这种qíng况,便也无甚在意。
实则,陈煜是知晓的,不过他只是扫了一眼两人,什么也没说。
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将那小丫头提前给嫁出去?
想来,青九应该很乐意才是。
嗯,回头便考虑考虑。
可怜绿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叫人给打上主意了,伺候着沈静仪,犹自红着脸,特别是瞧见她脖子上的红痕,更是转了转眸子,憋着笑。
珍珠发觉她的不对劲儿,瞥了她一眼,微微警告了下。
慈溪堂,陈煜与沈静仪过来请安,老太爷询问了几句回府的qíng况后,便二话不说便拉了沈静仪过去博弈,嘴上硬是夸赞着她,“……还是静仪好,比那臭小子懂事多了。”
沈静仪谦虚地笑了笑,继续落子,陈煜挑眉,走过去看了眼,才知道。
原来,总是赢着沈静仪,这就叫懂事?
老太爷毫不知耻,“哈哈哈,静仪呐,你又输了啊?祖父可不让你了哦?”
沈静仪汗颜,嘴上却笑着说道:“祖父棋艺高超,是静仪学艺不jīng。”
“诶,往后多练练就会好了,”老太爷捋着胡子笑道:“你们俩快给我生了嫡长曾孙,我保证好好教他博弈,让他文武双全。”
一旁的陈煜挑了挑眉,暗暗决定。
若是往后有了孩子,定然自个儿亲自教导。
祖父毕竟是年纪大了,许多事,不适合了。
此时,他们没发觉,坐在高椅上的一人悄悄扫了眼沈静仪,目光尤其掠过她平坦的肚子。
待到她发觉,抬起头巡视时,那抹目光早已消失,沈静仪摇了摇头,因着老太爷催促,又拈起棋子落在棋盘上。
“哟,是芳姐儿过来了啊?”六夫人的声音传来,沈静仪落子的手一顿,放错了位置,陈煜瞧了,微微皱起眉头,索xing坐了过去,揽着她准备替她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