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利益者是谁,谁便是那个幕后人。
只可惜她对于皇宫的事qíng没有全面的认知,否则也不会用自投罗网这种方式自救了。
楚青挣脱掉身上的绳索,马车行驶的快而稳,她附在马壁上听了许久也没听见一丝嘈杂的声音,想必那人是将她引向比较隐秘的地方了。
楚青伸手撩开车帘一角,果然看见一个身形很是瘦弱的蓝衣小太监一个人在驾马车。
她猜的没错,那人为了抓她与隐秘行踪,在与周崦同谋之后必定不会派很多的人跟过来。
楚青伸手掏出一根银针,对准小太监的颈脖一下子扎了下去,那小太监身子猛的一颤,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子便一歪,跌下了马车!
“咳咳…”咳间的痛痒再也不必掩饰,楚青捂着颈脖猛的咳嗽了几声,一个旋身便坐在了马架之上,她抓起缰绳,心中有一丝的惶恐。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驾马,索xing那小太监在赶马车的时候没有太过于鞭打马,那马速度虽快,却还未到疯狂的地步。
她的四周尽是树木,想必是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楚青瞧了一眼并不繁茂的灌木,微一咬牙,提起一口气突然猛的扯紧了缰绳。
马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楚青趁机跳下马架滚落一边,速度虽快,可马吃了惊,几乎在她跳下来的瞬间便扬着蹄子朝前疯狂的跑去。
楚青就势一滚,虽然滚的速度极快,身子大部分避过了碾过来的车轮,可那脚却是来不及收回了。
车轮在她脚上压过,顿时就出了血。
楚青痛哼一声,脸上煞白一片,可是却顾不得脚上的伤,抱着身边的一颗树爬了起来。她朝周围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的朝着及腰的灌木丛中走去。
她不笨,联合宫中人来抓她的人也不笨。她不知道在马车里昏了多久,不过照这周围的丛林来看,那小太监明显就是对这周围极其熟识,所以才这般快的将她带到了这里。
如若猜的没错,不过十分钟之内,那人必定会发现迟迟未到的马车。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那对这周围极其熟悉的人过来之前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她走了两步,喘着气停了下来,伸手撕下自己的衣袍一角,沾了些血迹挂在不太显眼的枝丫上,又在同方向的不远处踩了半个脚印出来,随后她看了一眼身后四方,蹲下身来将沾有血的鞋子脱下来扔在另一个方向,身形朝着原来的相反的方向回去了。
楚青的身影消失不久,一列身着黑衣的人闪现在道路当中,其中伸手探了探那摔在一边的小太监的鼻子下方,又探了探他的颈边大脉,朝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跑过去跪下:“宫主,人已经死了。”
那人还未说话,另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块染着血的布跑了过来,伸手指了东方:“宫主,是在这边发现的。”
那握着血布的黑衣人话还未说完,另一个黑衣人飞奔而来,手上拿着的是楚青的鞋子,他看了一眼身边兄弟手上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声音有些低沉:“宫主,在西方…发现了这鞋子。”
不一会儿,又有一黑衣人飞过来,手上拿着一根青簪:“宫主,在北方…”
“宫主,西南方…”
当方位差不多都报完的时候,那些黑衣人手上抓着的东西似乎都能将一个楚青给拼出来了。
凤倾垂着眼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该是说那个女人聪明好呢,还是太过于聪明好呢。
叹完,朝着空中的某个方向眺望了一眼,他淡淡道:“将所有的迹象,都埋了。”
正在深林中艰难行走的楚青抿着唇,她伸手搭在自己的额头处,隐隐有些低烧的状态。她身上的衣裳基本上都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露出她很是玲珑有致的身躯。
她刚刚从一条河中上来,这下子她所有的行经可谓了被自己消了个一gān二净。
暂时可以放了心,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靠在身后一颗比较粗大的树枝上。吃了几粒药,这才抬眼打量起身处的环境来。
须臾,她从怀中掏出那管红色信号弹,眼底的神色有些yīn寒。
这可是最后一根了。
她正要拉开导、火、索,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软体动物爬过树gān的摩挲声,楚青右眼一跳,猛的抬头,就见她的头顶上方不知何时悬着一条张着大嘴的眼镜王蛇,尖长的毒牙在阳光中闪着yīn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