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蠢货!”慕容焉儿气的怒骂一声,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回头看着雨菲道:“她竟然混到了连晚宴都不能出席的地步,这事若传到大哥他们那里,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想到慕容家的那几个老爷,雨菲心中惶惶,掩下眼中一丝的惧意,轻声道:“娘娘莫担心,其实不出席,对皇后娘娘来说,也并非坏事。”
慕容焉儿一怔,凛着眸子看她:“她此番作为,实属丢尽我慕容家的脸。若传出去了,日后那君氏江山,哪里还有我们慕容一氏的地位!?”
雨菲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更加小心道:“娘娘,难道您就不觉得之前的宴会之上,皇后娘娘的举动实在是过于反常吗?”
慕容焉儿眉头一拧:“何意?”
雨菲手中动作不停,力度更加的轻了:“皇上对您和皇后娘娘的防备颇深。这么些年来,皇后娘娘如履薄冰,再加上与那文贵妃斗智斗勇多年,皇后娘娘早就练出了沉稳的xing子来了。”
“如今娘娘一朝发难,依奴婢看来,怕是皇后娘娘想要一行险招。”她顿了顿,附在太后耳边轻声道:“皇上禁了皇后娘娘的足,皇后娘娘出不得席。那文贵妃定然借此大展风华。周遭外邦皆在席,定然有人容不得这样的事qíng发生。”
“到时大国舅他们再附议,那文贵妃定然没得好果子吃。”见那太后紧绷的气势微松,雨菲觉得自己押中了太后的心思,遂继续道:“所以今晚的宴会,太后娘娘万万不可生气。还要表现的很是满意的模样,这样大国舅他们才有质问您皇后娘娘所呆之处。”
雨菲话落,慕容焉儿神qíng一松,眼睛却是看也未看她:“你倒是想的周到。”
雨菲心中一紧,赶忙退后了几步,躬着身子不敢抬头:“奴婢逾矩。请太后娘娘惩罚。”
慕容焉儿伸手抚平了之前因发怒而乱了的发丝,轻笑一声:“既然你之前已经领过罚了。这次,便饶了你吧。”
“奴婢谢太后娘娘大恩!”
“起来吧,”慕容焉儿站起了身。雨菲说的没错,这或许是那个慕容歆的计谋。只不过让她不慡的是,她这个与自己在一条线上的蚂蚱竟然不来找自己商议商议!
这着实让人恼恨!
虽然看着慕容歆受罚让她心中很是愉悦,但面对敌人,她还是有必要将慕容歆拉在一起的。即便这个名义上的侄女儿对她并非表面上那般的信任与尊敬!
她缓步走向高台,似乎想起来什么一般,微偏过身来道:“宸王呢?”
“宸王去了永夜山庄。此时该是与佑王一同前来了。”
慕容焉儿微诧:“那姬太妃呢?”
“留在庄中并未前来。”
想到之前如姬在她面前那高傲到恶心的模样,慕容焉儿想想就觉得来气:“哼,老不死的就应该老死在庄里!”
皇后慕容歆被禁,高兴的是百花殿里的一gān奴才们。自己的主子受宠,他们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高船涨。
那伺候起主子来也就更加的用心了。
文潄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身后一双巧手的宫女为自己编那最是高贵的发髻。文潄身前第一丫鬟浣梦则跪在地上,力量不轻不重的为文潄捶着腿。
抬头看了一眼惊为天仙的文潄,浣梦的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娘娘今日比起往日的任何时候都要美上三分。皇上瞧了,定当要为娘娘美貌所折服。”
文潄勾起唇角,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并未说话。
浣梦嘴角的笑意有一丝的僵硬,文潄这般表qíng,说明她拍马屁拍错了位置。紧接着笑道:“没想到那皇后娘娘竟然愚钝到如此的冒犯皇上。不能出席太后娘娘的生辰宴,实属她活该。慕容一氏的人知晓之后,定当惶恐皇上治他们的罪。娘娘被他们叨扰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是迎来了自己的报应!”
文潄垂眸看了她一眼,浣梦见此,脸上的讨好的笑意更浓。正当她以为文潄对她有所赞赏的时候,却清晰的看见她的眼底毫不遮掩的浮起一抹讥讽:“依本宫看,你们的愚钝,在皇后之上!”
她最后一个字说的极重,浣梦与众位在殿中伺候的丫鬟皆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知罪。”
“哼,”文潄冷哼一声,一双剪水之瞳迸发出森林冷意,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屋子里的众人,沉声道:“若再让本宫听见这么蠢的话,相信本宫会很遗憾凭白的没了你们的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