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思奕绑好,楚青看了一眼玉玲珑,玉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古宛伶和皇甫元澈。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古宛伶就瞧皇甫元澈非常不慡。
小时候不懂事,看着长相可爱的皇甫元澈,她还对他颇有点喜欢的意思。可是与他相处的久了,便知他是一个外表长着好看,内地里却是将除他自己之外的人当成了傻瓜。
那永远一副所有事qíng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副所有人都欠他一个天下的模样着实是让她恨极了他!
她的必子被古帝宠坏了,一向是心里想什么,面上就会露出什么qíng绪来。然而她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她呢?
所以,在皇甫元澈的面前,她完全没有装的必要。
古宛伶双手环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在了楚青和玉玲珑的面前,冷冰冰的看着皇甫元澈:“本公主不需要你!你马上给我滚回南域皇室,去与本公主那个越老越糊涂的父皇说说,实在是没事gān的话,就多纳些妃子,或者,多去宠爱宠爱我那个年老色衰的娘!”
皇甫元澈轻笑:“公主说的气话,君上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古宛伶登时轻嗤一声。
皇甫元澈毫不在意:“公主有气,回宫之后,想怎么发,本王都将奉陪。只是,”他眸光微挑,看着一脸防备的楚青和玉玲珑:“这两个人本王没有兴趣,不过她们手上的那个孩子,公主,你也该是知晓的吧。”
“本公主知不知晓,与你何gān?”
皇甫元澈微微提高了声音:“刚刚本王从君上那里听说,天陆皇朝的太子不行了,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公主,您说巧不巧,粮糙营失火,祁藩王叛变,北国太子君彦圣得卞城,天陆皇朝太子病危,质子,又在楚青的手上,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古宛伶眸子微沉:“你什么意思。”
皇甫元澈轻笑:“公主,在战事谋略上,你向来胜人一筹。可在心机上,恕本王,不敢苟同。”
“楚青是你熟知的人,她为人如何,公主的心中自有一把横尺。本王即便说的再多,那也是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质子君思奕在她们的手上。”皇甫元澈盯着楚青:“楚姑娘,本王尚且念你是神医的份上,不予计较你参与国与国之间的事qíng。你且将这孩子放下,本王,即刻便放了你们。如何?”
“真卑鄙,真不要脸。”玉玲珑轻啐一声:“这南域的人是不是都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惯?古宛伶这样,就连享誉天下的皇甫元澈也这样。”
她转过头来看着楚青:“你说这些人怎么活的这么累呢??”
楚青斜了她一眼:“君亦佑出现的时候,你在哪里。”
玉玲珑一噎,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两件事qíng不一样。”
“xing质相同。”楚青淡笑一声,看着古宛伶和皇甫元澈:“你说的非常让人动心,也非常让人感动。但你有一点让人容易误会,那就是这孩子,是我捡来的。”
“我瞧这孩子饿的皮包骨头,又身中剧毒,很是可怜,所以才动了收留他的心思。若他是你们的贵客,让我还给你们也可。若不是,”她轻笑一声:“那我便送这孩子去见他的亲生父母,让他父母来定夺他的未来。”
玉玲珑朝楚青伸出个大拇指:“你可真行。”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冷漠无比的楚大娘子竟然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她还在想楚千墨的xing子是跟谁学的,如今看来,是楚青没错了!
楚青不知玉玲珑的心里已经将她颇为嫌弃的xing子归类于是遗传是她的xing子的事实,眸光闪着一抹冷光,幽幽的盯着皇甫元澈和古宛伶。
皇甫元澈话说的很是投巧,句句都在让她承认是自己掳了质子君思奕,她事先已与君清宸通过气,又岂能轻易的上了他的当?
皇甫元澈既然毫无羞耻之心,那她还顾及些脸面做什么?
她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等着看皇甫元澈如何回答同样的一个问题。
他污蔑她带走质子,卷入两国核战争,那她便污蔑他nüè待质子,无视两国相签的条约,公然挑衅世界和平,看他要如何的去解释?
皇甫元澈泛着幽光的红眸忽闪忽灭,似是黑夜里一只特殊的红尾萤火虫,他盯着楚青,少顷,缓声开口:“楚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