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右边那看着有些消瘦的男子眯着眼睛撇起了嘴:“头儿自己大冬天的不想出来,又不能不听上面的命令,这不,就会让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倒霉!”
“嘿,他也不怕被发现了”那魁梧的男子轻夷道。
“哪儿能呢!”消瘦男子自怀中将一块令牌掏了出来:“这不,为了碰到不该碰到的人,没法子的时候就拿出来给人瞧瞧!”
“这一个令牌,有啥用呢!”
“笨!”消瘦男子白了他一眼:“这令牌可是能够随意出入军营的,头儿这是抓住了上面的人猜我们这样的人不敢擅自拿令牌,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头儿可真聪明!”
“那不能叫做头儿?”
那魁梧男子很是崇拜的看了消瘦男子一眼,眼角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忽然看见前方一处yīn暗的角落里,有一道光芒闪过。
他赶紧偏过头来定眼一看,登时就乐了,很是兴奋的拉着消瘦男子道:“哎哎,海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那被称作海哥的消瘦男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眼前登时一亮。
只见靠近墙角处,正躺着一块似玉的令牌,他俩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那玉的光泽度好看的令人垂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奶奶果然没骗我!”海哥兴奋的欢呼一声,他虽不识得玉,但也看得出来那玉做的东西,看起来是价值连城!
两人还未靠近,忽然从墙角落里走出来一身破烂衣裳的矮小男子,在两人的低呼声中,将那掉在地上的玉制令牌给捡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那蹲的矮小男子微微一个哆嗦,有些惊恐的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人,满脸惶恐的开口:“两、两位爷?”
楚青刻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她穿着看起来很脏的衣裳,脸也被污泥弄的一团脏,那本来还满脸恶意的两人登时就露出一股子的嫌弃。
那魁梧的男子甚至还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楚青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腹部登时又传来一阵巨痛,她脸色登时就煞白起来,这幅表qíng看在那叫海哥的眼里,是以为那楚青是在怕他们。
他登时就自信了起来,是啊,他们再低下,再如何不堪,毕竟是个能上战场的士兵,比那些个只会在家里种男或者像楚青这样捡垃圾生活的人,那就是个大人物!
海哥当即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你个贱民!胆敢用你那脏手碰爷的宝物,识相的,将玉丢下!”
魁梧男子瞧了海哥一眼,见他在不断的朝他使眼色,当即便明了,脸上刻意浮起一抹的怒气,朝着楚青走去,上去就是一脚:“该死的东西!没听见海哥的话吗!?”
楚青紧紧的盯着魁梧男子的动作,早在他一脚踹过来的时候,顺势就倒在了地上,若细看,就知那脚分明没有踹在她的身上,但她仍倒在一边,死死的扶住墙,嘴里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那魁梧的男子一脚踹空,险些栽倒,怒气上升的时候,定眼却是瞧见扒在墙角边痛苦呻吟的楚青。
心中虽然疑惑不已,不过对于自己终于显摆了一回,那还是很欢喜的。那堆满横ròu的面上登时就挤出了笑容来,朝着楚青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没鸟的东西!真没种!”
两人登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海哥看着楚青:“识相的,赶紧将这东西给爷jiāo出来!”
本来以为那瘫在地上的弱小男子会狗腿的将玉令牌亲自jiāo出来,却未曾想到,楚青竟然满脸惶恐的将玉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不、不行!”
两人登时沉了脸,楚青带着一丝颤音,似是在极度害怕什么一般道:“这令牌是官爷给俺的赏金,俺以后还要靠它娶媳妇,生孩子呢!”
“赏金?”两人面对面看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的贪yù,那海哥要清醒些,在魁梧男子动了先去抢过来的心思之前开了口:“是哪个官爷给你的?”
“就是今天早上去俺家里的那个官爷,”楚青垂下了脑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低在自己的腿上,她盯着那片污渍,微微眯起了双眼:“俺在悬崖下发现了三个人,将他们带回了俺家。后来官爷知道了,就来俺家找人。走的时候给了俺这块令牌,说是让俺午时的时候去军营找他!”